人迹罕至,唯有南飞的大雁在此暂歇。
李景轩看着湖中停歇的大雁,出神地想:古有鸿雁为聘,如果我在这里打下两只大雁,岂不是既能证明他有文化又能证明他武艺不俗?
那不比另外几个男人都适合她?
且不提李景轩的实力如何,他的行动力都十分可怕。
林渐秋沿着落雁湖边骑马边探查情况,回来时就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把弓在对着大雁比画。
她:“……”
不对。
等等。
“你这弓是哪里来的?”
李景轩见她主动搭话,眼中的雀跃完全压不下去,用自以为成熟稳重,实则小狗一般热情的语气说:“是我在附近捡的。”
林渐秋:“哪里捡的?”
他指着某块大石头说:“就在那后面,我估计是谁打猎丢在这里的。”
谁打猎会把弓丢掉啊……
除非这事被禁止。
“可我让我看看这弓?”
李景轩拿袖子重新擦了擦弓上的灰,小心翼翼地递到她手里。
这是一把非常普通的猎弓。
无论是弓身还是弓弦,都有一定的磨损,弓身还有两处裂开的痕迹,可以从纹理看出是附近山上常见的枫木和竹子,用细绳捆着,勉强贴合。
本地猎户自制的弓。
她抬头看向一旁的小山:“这山上有猎户住?”
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李景轩还真知道。
“以前有,现在没了。”
李景轩顺着她的目光看山。
只瞧见茂密的山林和惊起的飞鸟。
“太祖和先帝都驾崩得突然,陛下登基后重新梳理官员规制,文设内阁,武置五营禁军,那座山被划给左营驻扎练习,山中的猎户早就迁走了。”
然而,十年没有战事,国内太平,京中禁军已经以屯田为主,活动范围减少,许多地方都闲置下来,如她昨日去的校场,如这片山林。
“左营……”
大皇子妃之父,高横将军正是在左营就职!
她果真是找对了地方。
林渐秋将弓还给李景轩,思索要找什么借口进山探查。
没有注意到他在拿到弓后,自箭袋里抽出一枚箭矢,搭弦拉弓,对准一只飞往林子的大雁。
李景轩卯足了劲儿,欲要在心上人面前表现一番。
可他的射艺跟他的骑术一样,乍一看架势足,实则花把式,箭一离弦就不由他控制。
别说射大雁了,连羽毛都没有擦到,直接飞进了林子里。
“啊!”
林中传来一声惨叫。
李景轩:“……”
林渐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