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承越打量着她。
他真是觉得自己有病,半个多小时前,被郑允之打趣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最后他用一辆杜卡迪才堵住了对方的嘴。
想着褚吟为了找他,都能问到郑允之那里去,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说不定是突然良心发现,后知后觉自己昨晚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专程给他致歉呢。
没成想。。。。。。
他当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一年多前,经过一夜温存,倍感契合的两个人不止提出不能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关系一旦有败露的风险,就立刻终止。
嵇承越顺了顺气息,温和解释:“昨晚嵇漱羽忽然跑去simwor,看到了我办公室抽屉里扔着的套子,就多问了我几句。”
“你不是说用完了吗?”
“这都多久了,我总得补货吧。”
褚吟被自己的这个问题气笑了。
京市跟她交好的小姐少爷,几乎每次玩乐都将地点定在simwor,便使得她跟嵇承越见面的次数多了起来。
有时候仅是一个眼神的碰撞,都能燃起一把火来。
她平静地咳出一声,“那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嵇承越放下搁在膝上的手,往前倾身,直勾勾地盯着她,“那你昨晚是怎么回答你那个朋友的?”
“炮友。”
“那不就得了。”
“这不一样,”褚吟情绪稍显激动,“姜幸她知道是你,但你不能让阿羽姐知道那人是我。”
嵇承越似笑非笑,过了片刻才出声,“很晚了,饿不饿?”
褚吟面色惊恐,“这是在公司。”
“你这是霸道到都不允许员工叫餐到公司吃?”
昏黄的暖色灯光下,褚吟脸部的肌肉微微抽搐,眼底迅速闪过的一丁点异样被他精妙捕捉到,反应过来她是悟错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确实常在做完一次还不尽兴时,不愿退出,掌心覆上她的腹部,咬着她的耳朵问她饿不饿,饱没饱之类的。
“或者你想出去吃也可以。”他强装自然,看不出一丝端倪。
褚吟强忍住内心的波动,挤出一个很随意的笑,“不用了,姜幸还在家里等我。”
“大小姐,我为了来找你,连兄弟组的局都推了,你不至于这么不近人情吧?”嵇承越闲适地倚上沙发,英俊的面容上满是难以言喻的无奈。
褚吟抿抿唇,若有所思,犹疑了下,发问:“你开车没?”
他没有说话,示意她看桌上的车钥匙。
“送我回去。”
停顿了下,她又说,“可以吃了饭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