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声音哑得不像样:“没有……没有蛋糕。”
男人诧异的转身,见江澄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七手八脚的把蛋糕拿出来,心疼不已:“有有有,这里有蛋糕,澄澄,许个愿吧。”
江澄澄看着面前满脸心疼的男人,陌生的感觉充盈着他的胸腔,他们现在还很陌生,但江澄澄知道,这是他的爸爸。
他低头去看那个蛋糕,比手掌还要小些,一看就是用的劣质奶油,他从来没吃过这么寒酸的蛋糕。
蛋糕可以不吃,愿望还是要许的。
希望他能心想事成,希望江羽书倒霉,希望……他喜欢的人能喜欢他。
男人拿出一根单独找店员要的蜡烛,这种小蛋糕是不配蜡烛的,正要插上去,江澄澄想到什么,猛地低头,拿出手机看上面的时间。
00:42。
他的生日过期了。
-
江羽书坐在书桌前,屋子里的光线不太伤眼,他在看书。
看完一个章节后,江羽书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拿起旁边的手机看了看时间。
凌晨1点10分了。
比他平时睡觉的时间晚了很多,他走到窗边,看着黑暗的大门处亮起一点灯光,知道江澄澄被劝回来了。
受了委屈就会逃离,往家跑的人,在发现家变得不安全,第一反应就是离开。
他会被三言两语劝回来也在意料之中。
江羽书看着那道身影偷偷摸摸的进来,这才拉上窗帘,上床休息。
*
谢梵天回到家时接近凌晨,江家和他家本来就隔得远,路上再堵车就更晚了。
看到屋子还亮着灯,他有些意外,进门就看到在谢家干了几十年的阿姨走出来,见到他就笑:“夫人说你参加宴会肯定吃不上什么热乎东西,在灶上给你炖了汤。”
谢梵天笑笑:“刘姨你去休息吧,我等会儿就去喝汤。”
刘姨点点头下去了,谢梵天去厨房盛了一碗灶上的汤,是石斛、西洋参这种对身体好的药材。
谢梵天喝完就回房间洗漱了,洗漱好出来,他看到放在他桌前的书,他已经看了一部分了,思付着什么时候还给江羽书,不知道他着不着急,应该让他重新推荐一本别的的。
摇了摇头,哂笑一声,谢梵天关上灯,躺在床上睡觉。
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入睡的很快。
…
谢梵天出现在宴会上,端着酒杯环视一圈,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视线忽然凝在一处,他迈开脚步大步走过去。
江羽书站在角落,宴会厅的灯光照在他身上,半点不带暖意,冷冷清清的像身处在另一个世界。
走近,还没等他说什么,周遭的交谈声忽然远去,周围不知何时变得白茫茫一片,只有他们两个人。
江羽书目光落在他身上,模样清冷,浅色的眼睛没什么情绪,黑色的发丝散落,手里端着一杯葡萄酒,让人情不自禁将目光落到他的嘴唇上。
和清冷的眉眼完全不同的饱满的唇瓣,沾上了葡萄味的酒渍,滑腻水润,谢梵天不知为何忽然抬起手,手指抚上了他的唇瓣,像入了魔又像被蛊惑了一样沿着他的唇线轻轻抚摸,然后试探着按了按。
比想象中的触感还要好,像湿滑的果冻一样,他用拇指按着他的唇,情不自禁地捧起他的脸。
谢梵天蠢蠢欲动,平时一闪而过根本不会被捕捉到的念头在这里叫嚣着想要做点什么,他的胸口剧烈跳动起来,望着眼前的人,手像摸到了上好的绸缎。
眼眸幽暗,某种念头翻滚,谢梵天带着点急切的要附身下去。
那双清凌凌的眼睛从始至终都静静地望着他,在他手指试探的按压他的唇瓣时都无动于衷,就在他要越来越近时。
啪的一声脆响,江羽书抬手打在了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