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斯塔没有反抗,从善如流地接受了束缚。两位教廷骑士死死抓着她的肩膀,扭住她的手臂,押着她就要走。
“阁下,我是希斯塔·莫里根,我没有恶意,我只是迷路了。”
领队听到她的名字,果然停下了。
希斯塔知道以撒很快就会出现,这件事可能会轻轻揭过,也可能升级成王廷和教廷的矛盾,但无论怎样,她都可以在今晚脱身。
“我理解您的工作,但我希望您可以允许这两位骑士阁下先放了我,我身上还有束缚绳,我不会走的。”希斯塔被骑士钳制得非常难受,她从来没在教廷走狗面前这样憋屈过。
她只能不停地告诉自己再忍一忍。
“就算是贵族,也有可能是奸细。”领队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您有什么话等进了监狱再说吧。”
很奇怪,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着急。
她身上还带着违规的变形药水,如果真进了教廷监狱,被强行搜身只会更麻烦。
她必须撑到以撒来找她。
希斯塔想了想,她虽然讨厌泽珀尔,但是这人毕竟是他的下级,所以她决定搬出圣殿骑士的名号继续拖延一二。
她十分有耐心地解释道:“阁下,我是泽珀尔殿下的学生,我想您可能对我有些误会。这是我第一次来教皇宫,我迷路了,我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
“这件事,我会直接汇报给教皇陛下,到时候,就算是泽珀尔殿下也无权过问。”领队打断了她,轻佻又傲慢地用剑鞘抬起希斯塔的脸,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你还不如好好求求我。”
希斯塔恶心地只想立刻砍掉他拿剑的那只手。
泽珀尔这辈子怎么能被架空成这样,希斯塔恨铁不成钢地想。她真是万万没想到在他名义管辖下的骑士团竟然能明目张胆地越俎代庖!
看到希斯塔露出愤恨的表情,领队轻蔑地给押着她的两位骑士使了个眼色。
希斯塔身后的两位骑士下手更重了,她的关节剧烈地疼痛,身上甚至痛出了阵阵冷汗。希斯塔咬着嘴唇忍住不出声,她不确定如果现在主动提起王室,会不会再起一个反作用。
不过她还是无比庆幸,今天找以撒当幌子还真找对了,其他人解决这件事都要棘手很多。早知如此就该找点别的借口拖延,还提什么泽珀尔,这人也不爱听,她自己更不爱听。
就在她刚想搬出枢机执事作为新借口继续拖延时间的时候,她听到了那个此时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我无权过问……是吗?”
泽珀尔寒冰一样的声音自领队背后传来。
“泽珀尔殿下。”在场的教廷骑士纷纷向他行礼。泽珀尔带着几个亲卫,站在了她和领队的面前。
“你是什么时候调进骑士团的,为什么抓她?”泽珀尔凌厉地看着领队。
领队显然没想到泽珀尔会这么快来,一时有些错愕。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回避了泽珀尔的问询,一盆脏水直接泼向希斯塔:“在下抓住了一名来历不明的奸细,正打算移送教皇陛下审判。”
“她无故出现北高塔周围,您也没办法为她担保。退一步说,就算殿下责罚,我也要立刻把她带走。”
希斯塔有点看明白了,这原来是一出借刀杀人的戏码。她这是倒了霉撞枪口上,被教廷里反对泽珀尔的人当枪使了。
“我只是迷路了,阁下。”希斯塔表现的无辜极了,亮晶晶的灰眼睛闪着泪光:“为什么你就能一口咬定我是奸细?我是……”
她正要说出她是跟着以撒来的北高塔,她的身后就响起了以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