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活像一个找到了丢了一万年爱人的痴情女人。
在灼火指尖那毁灭的神力,马上要打穿她脑袋的瞬间!
郑秋雨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劲,对着棺材里那个好看又冷的神明,哭喊着喊出那句吓死人的话:
“夫君!”
这两个字,好像有魔力。
时间,好像停了。
灼火的动作,停了。
他指尖那能毁灭一切的神力,稳稳停在郑秋雨眉前一寸的地方。
无形的能量吹开,她的头发和破衣服乱飞。
可那要命的攻击,到底没落下来。
灼火那双万年死水般没动静的血眼里,第一次,裂开一道缝。
不是杀气,不是疑惑,是种更纯粹的……茫然。
他看着眼前这个哭花了脸、特别激动的凡人女子。
然后,慢慢地,好像在学她刚才的话,用一种像万年冰裂开的、干巴巴陌生的声音,低低地说了两个字:
“……夫君?”
我说我是你丢了万年的老婆
灼火那双没动静的血眼里,第一次
有裂缝就是那种纯粹的“不懂”。
他慢慢开口,声音像万年冰裂开,有种不像人的感觉,在死静的神狱里响。
“夫君?”
这两个字,不是问,更像学舌,像重复听不懂的话。
但就这简单的重复,像道天光,劈开了郑秋雨头顶的死黑!
她赌对了!
第一步!
郑秋雨想活的念头压倒了骨头里的恐惧。
她知道,神明刚醒的每一秒,都是她活命的时间。
十分钟,就十分钟!
不能给他想和反应的空,得用更大的谎,盖住上一个,用滔天情绪,淹了他那片空白!
她手脚并用,拖着锁链捆的身体,不管不顾地扑到石台边,冰冷的链子把手腕勒得更深,血痕。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不要钱地掉。
那张惨白的脸上,怕没了,变成失而复得的狂喜,是等了一万年的委屈,是想到骨子里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