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晨的董事会,沈峻霆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几位平时支持他的元老面露难色,新来的几位董事则表情微妙。
会议开始前,一位老董事悄悄拉住他:“峻霆啊,今天要讨论家族信托的事。。。你父亲的意思,可能和你想的不太一样。”
果然,会议开始后,信托律师拿出文件:“根据沈老先生的要求,家族信托条款需要修改。主要涉及继承权问题。。。”
新条款规定:信托受益人必须“已婚并有合法子嗣”,否则只能领取基本生活费,无法获得股权和控制权。
会议室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向沈峻霆。
“我不同意。”沈峻霆冷静回应,“这是对我个人生活的干涉。”
“这是你父亲的意思。”律师面无表情,“也是为了公司稳定考虑。”
会后,沈峻霆立即去医院。沈国华正在休息,看到他来,淡淡地说:“知道了?”
“为什么?”沈峻霆直接问。
“为你。。。也为公司。”沈国华喘息着,“沈家不能。。。绝后。”
“时代不同了。。。”
“在我这里。。。没不同。”沈国华态度坚决,“要么接受。。。要么放弃。”
当晚,沈峻霆失眠了。孟砚舒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沈峻霆勉强笑笑,“公司的事。”
但第二天,消息就传开了。公司内部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开始猜测下一任CEO人选。
压力最大的时候,几位元老联合施压:“峻霆,为公司大局着想。。。先应付一下条款,以后再说。。。”
“不可能。”沈峻霆断然拒绝。
周五,局势更加复杂。林家突然表态支持信托条款,并暗示“愿意联姻解决困境”。
同时,学校有人开始传播“孟教授即将离职”的谣言。
孟砚舒保持沉默,但压力显而易见。他腰伤复发,疼得夜里睡不着,却强忍着不说。
周末,沈峻霆约见信托律师,想找法律漏洞。律师坦言:“条款很严谨,除非你父亲改主意,否则很难突破。”
“那就让他改主意。”沈峻霆下定决心。
周一,他带着孟砚舒去医院。沈国华看到他们,脸色沉了下来:“出去。。。”
“爸,我们需要谈谈。”沈峻霆坚定地说,“这是砚舒,我的爱人。我们希望得到您的祝福。”
沈国华闭上眼睛:“除非。。。你们有孩子。。。”
谈话不欢而散。但孟砚舒注意到,沈国华的态度似乎有所软化。
第二天,孟砚舒独自去医院。沈国华有些意外:“你。。。来做什么?”
“给您送些汤,对心脏好。”孟砚舒平静地说,“峻霆熬的,但他不好意思来。”
沈国华沉默地接过保温杯。
从此,孟砚舒每天去医院送汤,有时陪沈国华下棋,偶尔聊聊学术问题,从不提信托的事。
一周后,沈国华突然问:“你们。。。真打算一直这样?”
“嗯。”孟砚舒点头,“互相照顾,挺好的。”
沈国华长叹一声,没再说话。
与此同时,公司局势越来越紧张。林家联合几位股东,试图推动提前选举董事长,明显想趁虚而入。
沈峻霆全力应对,但信托条款像枷锁,限制了他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