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思看着自家弟弟的傻样,忍不住的感慨:“小小年纪,竟就这般多情。”
奚未央笑道:“他哪里懂!”
沈清思难得俏皮的撇撇嘴,拉着沈不念道:“走了,小呆瓜!”
沈不念挠挠头,对于师尊和姐姐的取笑不明所以,他和奚未央与顾鉴道别,说完了再见,还不忘和姐姐申辩:“我才不是呆瓜!”
奚未央听得不由失笑,等沈清思姐弟走远了,他的玩心还没下去,又问身边的顾鉴:“阿镜喜欢刚才哪个姐姐?”
顾鉴:“……”
顾鉴义正辞严的告诉自家师尊:“色是刮骨钢刀!”
奚未央:“……”
奚未央听得一时诧异,一时又觉好笑。他问顾鉴:“阿镜,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顾鉴:“……”
顾鉴说不出话来,只敢在心里默默腹诽:大概就是你拿着刀,挖原主丹田,剔原主经脉的样子。
离开了用餐的花厅,奚未央牵着顾鉴,沿着卵石小径转到了归心居后的小院落,两重竹门推开,顾鉴的眼前已成一片素净的白。
原来,此处竟是冬景。
皑皑的雪将屋檐完全覆盖,地面亦是一片银装,唯有院中的几树红梅开得正艳,为这一处院落增添了许多活意。
“咦——?”
顾鉴好奇的在院中跑了半圈儿,踩得足下的覆雪咯吱咯吱的轻响,然而神奇的是,他穿着单衣,竟然丝毫不觉得寒冷。
要说热,光是看着眼前这景致,顾鉴也热不起来。但要说冷,他又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冷。
——很神奇的一种感觉。
“慢一些跑,”奚未央略略抬高了些嗓音,他喊顾鉴:“地上滑,当心摔倒。”
顾鉴转回来,跑向奚未央,他嘴里说着:“嗯嗯,师尊放心……”
然后就当着奚未央的面,脚下一滑,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屁股墩儿。
顾鉴被自己惊呆了。
奚未央不客气的当面笑出了声。
“哈哈……”
“师尊!”
顾鉴的脸皮挂不住,他伸手抓了两把地上的雪,去洒奚未央:“你不要笑了!”
“好了好了,”奚未央也不躲,就由着顾鉴面红耳赤气急败坏,他走过去,弯腰直接将顾鉴整个人一把抱了起来,笑着问他:“摔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