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渐渐想通了。”
“对我而言,你或许就是最独特的。”
他抬手,抹了一把盛庭的唇角,将那一抹殷红的血迹重重碾压而过。
霎时间,雨水味的信息素从身体中喷涌而出,铺天盖地将盛庭包裹其中。
“你疯了……”盛庭下意识地摇头,他感到不可思议,甚至感到后怕,“你明知道我恨你……”
“我是疯了。”沈臣豫停留在盛庭唇角的拇指缓缓摩挲着,竟然有一种怪诞的温柔感,“但我不是个不敢承认心动的懦夫。“
他覆在盛庭后颈的手缓缓向上,修长手指缓缓探进盛庭发间,无名指上的婚戒在盛庭深色的发丝间隐隐闪光。
“怎么会有人做戏戴婚戒,可以一戴就是四年的。”
沈臣豫望进盛庭的眼底,他想起自己标记盛庭的第二天,清醒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时候,他第一反应是愤怒,继而隐隐还有另一种情绪忽然就涌上了心头——强烈的征服欲。
对于alpha来说,这种欲望是天生的,当然在理智的情况下是可以克制的,就像他之前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
只是出于报复oga的心理,他在婚后再也没有压抑自己的天性。
放任自己沉溺与兽性的本能其实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他在清醒后的痛苦与挣扎是盛庭所不知道的。
“所以你呢?”沈臣豫注视着盛庭的眸子,“盛庭,你的回答,是什么?”
没有那么讨厌你了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气中alpha信息素过浓,又或者是身上残留的标记太深,盛庭居然一下子被沈臣豫的问题唬住了。
此刻沈臣豫双手撑在落地窗上,把盛庭围拢在其中,不得半点回避之法。
“……”
他被迫与沈臣豫互相注视着,被alpha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死死定在怀抱里,没有半点退路。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像是要冲破胸膛。同时,他的大脑一片混乱,过往四年里的片段不自觉地浮上脑海,沈臣豫那些无情古怪的举动与此刻认真深情的模样缓缓荒谬得重叠。
分明在这四年的婚姻里,他被沈臣豫的冷漠与刻意刁难折磨得千疮百孔,每一次的伤害都刻骨铭心。可如今,眼前这个alpha却说出了这般令人费解的话——和自己的动心一样令人费解。
他自己已经是疯了。
他却没想到沈臣豫也疯了。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有回答?”盛庭强装镇定,声音微微颤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为所动,“过去四年,你给我的都是报复,现在突然说这些,你觉得我会信?”
他试图挣脱沈臣豫的圈地,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在alpha强大的掌控下完全就是微不足道。
沈臣豫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恼:“你当然可以信,你为什么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