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被你标记、陪你过易感期,都是我自愿的,即使一开始我也真的讨厌你——毕竟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很愉快,你还是和你高中的时候一样,那么自大。”
“你现在也依然如此呢。”
“虽然我没有那么讨厌你了。”
歇斯底里
冬日的冷风直渗进领口,在呼吸时进入鼻腔,像根生锈的细针直戳喉管。
盛庭的指节骤然捏紧雕花栏杆,金属纹路深深嵌进掌心,仿佛要将分化那年的雨夜从记忆里剜出来——
西装革履的男人扯开他校服领口时,混着窗外暴雨砸在玻璃上的轰鸣,至今仍能让他后颈的腺体泛起灼烧般的痛。
从那以后他就把自己伪装起来。
他日日夜夜殚精竭虑地寻找摆脱这个家的方法。
二楼还亮着灯的落地窗是盛昊宇的房间。
盛昊宇分化成alpha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在盛家彻底成为了盛群的猎物。
盛庭忽然尝到舌根发苦,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腺体处的皮肤,那里至今还留着在深夜里被盛群触碰过的恶心感——从那以后他在盛家没有再睡过一天好觉。
“……”
冷风再度灌进衣领,冻得他打了个寒颤。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沈臣豫的消息框弹出“你今天回来吗”,屏幕光映得他眼眶生理性发涩。
铁门开合的机械声响起时,盛庭的指节已泛出青白,他缓缓迈开步子,走入其中。
家里的人似乎很惊讶他的出现。
女佣见了他都没忍住睁大了双眼:“……”
“通知一下,我回来了。”盛庭淡淡摆了摆手,面色颇为冷淡。
他脱下大衣交给对方放好,自己再径直往灯火通明的家里走。
女佣回过神来以后立马跑去通知,心道不好。
这个家里所有人都知道这位不是亲生的大少爷和家里关系不好,遇到谁都能呛上两句。他一回来,这个家里准没有好事。要是酿成大祸到时候连带着自己也遭殃。
……
……
盛庭走进客厅的时候,盛群和苏蕾月正坐在沙发上,苏蕾月正替盛群调整衣领,珍珠项链滑过锁骨的弧度,与他曾在母亲睡衣下见过的、被打伤的疤痕完美重合。
苏蕾月也知道盛家是个地狱。
盛庭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不知不觉间在舌尖蔓延,他突然想笑——这场由谎言堆砌的和睦,连灯光都透着虚伪的暖。
两人见了他也露出惊讶之色。
苏蕾月停下手中的动作,盛群则缓缓起身。
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金丝眼镜,镜片在水晶灯下闪过冷光,露出眼尾两道浅淡的笑纹——那是对着董事会和媒体时练了千百次的弧度,却在掠过盛庭微微揭开的领子时,眼中多了分晦涩感。
定制衬衫的肩线完美贴合alpha常年健身的肩颈,袖口卷至腕骨三指处,露出百达翡丽腕表的白金表链。他走过来时带起的些些alpha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