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下次,下次干不死你,沈确心里恨得牙痒痒,温柔出声:“不用了,你出去吧。”
房间中彻底安静了下来,沈确胸腔中滔天的怒意却怎么也无处安放,只能咬着牙,梗着脖子往下咽。
他怎么也没想到,盛祈霄这混蛋长得这么漂亮,那玩意儿却他妈狰狞得一点儿也不像人长的。
沈确躺在床上独自生气,拿出毕生所学的所有脏话把盛祈霄骂了个彻底,只觉得自己之前是瞎了眼才会认为他温柔善良。
气着气着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他记得自己好像把刚子给的药瓶子放在裤兜里了,当时认为那样比较保险,想着如果药量不够还能随时再加点,可现在,连裤子的尸体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要是落到盛祈霄手里
沈确叹了口气,翻来覆去难受着,想去将药找回来,又不愿重回“案发现场”,他这辈子,就没这么憋屈过。如非必要,打死他都不要再去那间小药房,甚至这栋小楼,都想让其彻底化为灰烬。
邪恶念头在脑中生根发芽,门被敲响,打断了沈确继续发散思维,“睡觉呢,别吵,出去。”
刚子无视他的驱逐,直接推门进来,反手关上门,开口道:“是我。”
“是你也出去。”沈确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声音听着有些发闷,“有事待会儿说。”
“我知道昨晚发生了啥。”刚子的声音透着些沉痛。
被子底下的身躯动了动,沈确露出上半张脸,黑沉沉的眸子揭示着主人心情欠佳。
刚子自顾自接着说:“你受伤其实根本不是被别人打的吧。”
沈确眉头一拧。
刚子眉飞色舞:“你把盛祈霄睡了。”
“”
“我看到他脖子上的痕迹了,肯定是你咬的。都说了要保持距离,你非不听,这下好了,被揍了吧,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都这下场。”
“……”沈确静静听着,咬着牙没反驳,越听越是松了口气,连看向刚子的眼神都带了些关照智力缺陷人士的慈爱,“你的意思是,我把他睡了,他把我揍得半身不遂?”
“不是吗?”刚子撇嘴,就差把“别装”、“别不承认”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沈确闭眼斟酌片刻,衡量到底是面子重要,还是解除他人对自己道德水准的误解重要,最后他听见自己说:“是。”
反正他已经决定了,早晚都得让盛祈霄知道什么叫“技术造福人类”。闷头提枪就干,那是野蛮人的行为。
“所以你打扰我睡觉,就是为了说这些屁话。”
“那倒也不全是。”刚子弯腰凑近,压低声音,“咱得暂时老实一段时间,听说从下午开始,整个寨子里都会安排上全天候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