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工作开始变得很有规律,稻田两天一次的上水,拉上饲料开着新买三轮车给小螃蟹送饭,施肥,间或除零星的草。
项耕对镇上也越来越熟悉,偶尔会自己骑上车去转一圈。
程毓买的这种稻秧种的人不多,他最近经常往镇里跑,拿着正在成长中的苗去农业技术中心咨询,工作人员很热情,但他们在实际中也接触得不多,算是共同积累经验,程毓往往一去就是小半天。
今天一走又是两三个小时,等程毓回到小院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外屋通往院子的门框上又多了一层纱门,拦住了不少想往屋里钻的小飞虫。
“干吗呢田螺?”带过去的苗已经蔫透了,程毓没舍得扔,放在门口一个白瓷大缸里,那是村里隔了几家的邻居准备扔掉的,程毓拦着没让,给拉到了小院里,放上水,没养鱼,只有他随手放进去的秧苗。
院子里的地砖被项耕刨了一片出来,露出底下被压得紧实的土。不知道项耕又从哪找出来不少小木条,插在土里沿着四周围起来,把这块地方捯饬成了一个花圃。
“种点儿花,”项耕用锄头松土,“不是要花前月下吗?”
程毓心里一震,过半天才说话:“我就……随口一说。”
“我
,项耕的手,“做什么好吃的了?”
“炒饭,香椿炒鸡蛋,疙瘩汤。”
“哎哟,都是我爱吃的。”说完程毓还是坚持和要项耕一起收拾。
香椿的味很怪,但程毓属于很喜欢的那一类。春天上市的时候买了不少,焯过水后一份份分好,放在冰箱里冻起来,吃到夏天都没问题。
“快点搬,我肚子都叫唤了。”
馋虫勾着程毓,让他利索了不少,两个人三下五除二就把砖块都码好了。
程毓吃饭一直慢条斯理的,项耕跟程毓在一起习惯了,吃饭速度也降了下来,但饭量依旧至少是程毓的两倍,经常程毓还没吃完,他已经吃完了自己的那份,然后等程毓吃完放下碗筷他再把剩饭全部消灭。
程毓现在基本不回家住了,都是趁白天不忙的时候去看看孙淑瑾,晚饭一定回来跟项耕一起吃。
晚饭后的时光还是很惬意的,程毓买了张看上去简陋的躺椅,躺上去却很舒服,项耕拿了把小锄头把花圃分成几片区域,把买来的种子撒进去,都是些好养活的,绣球,雏菊,太阳花,长春花,还有几枝月季。
程毓在躺椅上晃来晃去,对着项耕东一句西一句地闲扯。
七夕自己出去巡视了一遍领地,现在趴在程毓脚边,要睡不睡的,有小虫子从眼前飞过,被它一爪子就给呼到了地上。
“现在栽月季有点儿晚了,”项耕修过后把花枝埋到土里,“不过这儿的土好,应该没问题。”
“太阳花是重瓣的吗?”程毓问。
“店家说是,”太阳花最好养,项耕沿着花圃稀稀落落地撒了一圈,“开了花要是单瓣的就都薅了给老板上坟。”
程毓乐得躺椅直晃:“这老板是在用命卖这些小野花啊。”
项耕现在偶尔有话多的时候,但也只限程毓:“我想再把院子修修,把路重新铺一下,这样看着有点儿单调。”
“行啊,”这会儿天是还不是纯黑色的,像蒙着一层灰纱,很轻盈的感觉,程毓仰着头看星星,伸着手指在虚空转圈,“你自己想修成什么样就修成什么样,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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