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不是啊,”程毓拍了一下桌子,“咱俩还有兄弟情。”
躺下之后,项耕一直没敢睡太实,程毓一动,项耕就醒了。
“都说了我去,”项耕带着鼻音掀开被子坐起来。
“快睡你的吧,”程毓套了条裤子,拿起桌子上的手电筒,“我看一眼,关了泵就回来。”
“不行,太晚了,”项耕抓起外套,“咱俩一起。”
今天是农历的十四号,月亮悬在夜空,还有漫天的星星,银白的光覆盖了整片稻田。
小虫子逐渐多了起来,吱吱呀呀地发出很小的声音,带着月亮照出来的黑影蹦跶着在路上一闪而过。
七夕被留在了屋里睡觉,项耕握着没
,一声:“小心被你吵到。
“嘁……”程毓满不在乎,“这黑灯瞎火的,大野地里有谁能被我吵到。”
项耕压着声音,往程毓那儿越凑越近:“你说呢?”
项耕眼睛不大,月光又实在朦胧,在程毓眼里,这个场景就很诡异了。
“你他妈!”程毓使劲儿抽了项耕肩膀一巴掌,“大半夜的再把我吓尿裤子!”
程毓拉着项耕就要往回走,刚转过身就听见大门外面树后草丛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异响。
程毓当时就定那儿不敢动了,和项耕一起向后慢慢扭过头。
什么都没有。
大门木条之间的缝隙不大,两个人几乎不发出一点声响挪到门边,趴在门上往外看。
除了拐角一辆不太明显的车屁股,还是什么都没有。
附近有村庄,大路上有很多小路口,有辆车停这儿倒也不是特别奇怪。
“黄鼠狼……”程毓的手还抓在项耕胳膊上,项耕反手握住他,用气音说,“还是耗子?”
“嗯……嗯……”
奇怪的声音从树后传过来。
很明显不止一个人。
程毓听得一抖,一脸难以置信:“这他妈……”
声音下压又难耐,程毓一直在留下来听完,马上赶他们走,还是听完再赶他们走之间犹豫。
看得出项耕也听得很认真,程毓晃了一下手腕,刚想开口,树后的人先说话了。
“哥们,受累腾个地儿。”
腾地儿?
干脆把门打开,你们进来不更好?
这里的原野特别广阔。
“不是……”程毓觉得对方简直莫名其妙,“你这……你就不能挑个舒服点儿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这儿不舒服?”对方嗤笑一声,又发出几声牛犁地的动静,“我们……干完就走。”
“你……”程毓刻意拍了几下兜,掏出一串钥匙用力晃了几下,叮叮当当的。
“嗯……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