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司配的。”他还是那么一本正经地回应我的调侃。
和他性格一样,陈柏表面上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身材,长相,都和大学时如出一辙,只不过没了从前那股书呆子气,眼镜从黑框换成了金边,百年不变的格子衫也变成了深色的西装三件套。
他陪我在dc逛了两天,明明是出来玩,我却总觉得他闷闷不乐的,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临走前的那晚,正好是圣诞节当天,到处都打烊闭店,我想找个地方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拉着他去了唐人街。
进了间还算正经的酒吧,坐下来就听到陈柏先发制人地问我,“记不记得大三那年元旦你唱歌来着?”
我当然记得。
那是我大学四年里绝无仅有的一次在同学们面前抛头露脸。起因是没有修完前一年度的实践学分,只能用一年最后的联欢会表演来弥补,选了首最简单的英文歌,随随便便练了三天就上了台。
“还记得你当时唱的哪首吗?”他又问。
“aslongasyoulove”,时隔三年,我也能脱口而出这首歌名。
“是。”陈柏笑笑,“当时我们都以为你是要跟哪个女生表白,结果等寒假回来,你倒追严凛的事情就传遍了学校。”
“怎么突然说这个啊。”旧事重提,我被他说得有点囧。
他手指向上,往天花板指了指,说,“现在放的就是这首。”
我凝神静听了几秒,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
“你啊。”陈柏无奈的口气越来越像我们班辅导员了,“真是一点没变。”
“怎么说?”
他诚恳道,“稍微关心一下身边的事物吧。”
批评完我,又开玩笑地问,“所以,到底是不是唱给严凛的?”
“冤枉啊!”我拼命甩了甩脑袋,“纯粹因为歌词简单才选的。”我在唱这首歌的时候,一心只有学分,还真和严凛没有半毛钱关系。
“别管你为什么,总之当时被你迷倒的人可真是不少,都有女生找我打听你呢。”陈
,摧,我一度以为他们这两年就会结婚,没想到……
怪不得他这几天这么不开心。
陈柏一饮而尽杯子里的酒,自嘲地摇了摇头道,“她嫁人了,是你们什海的富二代。”
我气得捶了下桌子,可骂人的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自私是人的本性,趋利是人的本能,走捷径更是人人想要又不好明说的选择,爱情很多时候和现实相比,真的不值一提。我们能做到只有在能把握的时间里好好珍惜,有些人真的要走,那说明本身就是留不住的。
“我真不明白。”他自顾自说下去,“本身都说好了今年春节就回老家领证的。”
他说着说着已经带了哭腔,我心里也阵阵难受起来。陈柏性子沉默,不善言辞,平时聊天也是只报喜不报忧的,我不知道在我留学的这段时间里,他都经历了多少挫折和打击。
我不擅长安慰人,但陈柏是我最好的朋友,此时只能搜肠刮肚找些模版式的话,
“我们才二十三,不能这么早就被这些东西拴住。”
“你还可以找到更好的,是她配不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