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狼藉。
揉皱的的确良外套、打翻的搪瓷缸子、还有。。。。。。
等等!
这贴着大红喜字的搪瓷盆!
这印着牡丹花的暖水瓶!
这特么不是她和陆沉在小说里的婚房吗?!
“卧槽!”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浑身上下像是被坦克碾过似的。
昨晚零星的记忆碎片突然攻击她。
昏暗的仓库里粗重的喘息声,滚烫的男性躯体像烙铁般贴上来,还有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狗男人是属狼的吗?!
她颤巍巍掀开衣领,雪白的肌肤上密密麻麻全是暧昧的红痕,从锁骨一路蔓延到。。。。。。
杨桃桃“啪”地合上衣襟,耳根子烧得通红。
这是把她当烙饼翻来覆去烙呢?!
“嘶——”
她揉着酸痛的腰,突然意识到更惊悚的问题。
她是怎么从地下酒吧回到家里的?
该不会是。。。。。。
完事后凭着原主的肌肉记忆,跟丧尸似的自己摸回来的吧?
不管了。
杨桃桃四仰八叉倒回床上,就算明天世界末日也得先让她补个觉!
毕竟。
胸大的人,心也大!
杨桃桃的人生三大爱好:吃香喝辣睡懒觉,撩汉斗渣看热闹!
可下一秒——
“桃桃!杨桃桃!你给我起来!”
一声尖锐的喊叫骤然划破院内的宁静,紧接着是“砰砰砰”的砸门声。
杨桃桃浑身一颤,脑子还混沌着。
这个时辰,陆沉的父母和大哥一家都去地里上工了,整个院子静得连只鸡都不叫唤,谁在那儿扯着嗓子喊魂呢?
她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眯着惺忪的睡眼朝窗外一瞥——
何秋月?!
原主的继母?
她来干什么?
杨桃桃混沌的思绪猛地一激灵,这才想起原书里的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