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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确是那叛徒污蔑。”玄雨缓缓开口，“陈小友，得罪了。”

凌栖微微一笑，拱手道：“掌门谨慎，理所应当。”

叶砚尘掌心都沁出了冷汗，看到这儿，悄悄松了口气。

“掌门，陈雀是我朋友，我先去安置他。”叶砚尘说罢不管在场的众人，拉着凌栖就走。

广场上的喧嚣和无数探究的目光被他们甩在身后。

叶砚尘拽着凌栖走得飞快，几乎是御风而行，片刻不停，直到回到自己久未踏足的弟子小院，才猛地停下脚步。

院门在身后“砰”地合拢，自动落栓。

“叶砚尘……”凌栖挠了挠叶砚尘的掌心，“你认出我了。”

“不然呢？”叶砚尘翻了个白眼，“你胆子真是大。”

“你这么紧张我呀。”

“我是怕你暴露后连累我遭殃！”叶砚尘下意识反驳道。

凌栖指尖顿了顿，他看了叶砚尘片刻，扯了扯嘴角。

叶砚尘被他看得发慌，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刚想说什么，却见凌栖后退了一步。

“说得对，叶道友前途无量，和我这种魔头扯上关系真是够倒霉的。”

凌栖说完转身就走，衣摆划过一个好看的弧度飘在身后。

叶砚尘突然有些心慌，他上前两步，猛地抓住了凌栖的胳膊。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刚刚是气话……”叶砚尘此刻只想留住凌栖，颇有些破罐子破摔，“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凌栖被他拽得转过了身，叶砚尘看见了他面上明晃晃的笑意。

叶砚尘：“……呵。”

叶砚尘松开了手，刚想挤兑他，却在叶砚尘松手的瞬间，凌栖身形猛地一晃，连一丝多余的挣扎都没有，就这么直挺挺地朝着叶砚尘的方向倒了下来。

叶砚尘紧忙接住了他，将他搂在怀里。

“凌栖？”叶砚尘拍了拍他的背，可是毫无反应。

想起来了，应该是那验魔符……不知道凌栖用什么法子扛下来的。

凌栖晕得毫无预兆，明明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变成这样了。

叶砚尘将人打横抱起，走进卧房，一脚踹开了自己的屋门。

房间许久未住人，一进门就感到清冷的气息扑过来。

叶砚尘将人平放在自己的床上。失去了支撑，凌栖的头颅无力地偏向一侧，叶砚尘找来了枕头，给他垫在了下面。

眼下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叶砚尘将灵力探入凌栖的经脉，游走了一通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叶砚尘倒不觉得凌栖会出什么问题，一个小小的验魔符要是就能难住凌栖，那魔界也不用魔尊了。

眼下没事，叶砚尘看着凌栖那陌生的脸觉得有些碍眼。

他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凌栖冰冷的脸颊，犹豫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在他耳后摸索起来。

很快，他找到了一处极其细微的灵力波动。指尖微微用力，摸索到了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不对，不止一张。

除却最上面的那一张，分明还有一张更为隐蔽，隐藏极深的面具。

叶砚尘皱眉，继续摸索着，想把下面那一张也摸出来。

可是怎么也找不到，那面具浑然天成，若不是叶砚尘感受到了那点灵力波动，怕是要怀疑自己了。

突然一双手抓住了叶砚尘的手腕，凌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乱摸什么？”

叶砚尘一惊，抽回了手：“想帮你把面具卸了。”

“奥。”凌栖自己截下了一张面具，露出叶砚尘熟悉的那张俊脸，“我还以为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