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颖笑了:“他就是性子稳,坐得住而已。”
舒家三外婆叹气:“说的简单,做起来难啊,这小孩子坐不住,大人也没有办法。这也还是有你管着,不然奈果更是屁股上扎了针一样,坐不住。”
舒颖听后笑了。
舒家三外婆顺便问起了设宴的事,顾家曾祖父考虑了一下:“这事还得再商量,应该不会大办。”
说着,几人就去看舒颖。
这么荣耀的事,大办的话,不止是风光,更是彰显了顾思的身份,有很多无形的好处。
舒颖对这些并不在意,她笑着道:“这事请我三爹和大老爷商量,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怎么都好。希望顾思能跟着好好的学习就行。”
几人一想也对,名气什么的那都是虚得,只要顾思自己学习好了,将来能考上举人了,那才叫真的风光。
借着别人得来的风光,不叫真风光。
几人只又说了一阵话,车夫送完顾思回来,婆子过来禀报,舒秩要去学堂了,几人就散了。
孙知府回了衙门里,还是觉得有种后怕的感觉,心下不安,也没心思处理事务,拉着舒家三外公说话。
这个时候,就免不了说了真心话:“我原是看他稳重,想让他以后当孙守的幕僚呢,没想到他一次就过了院试,照这样下去,怕是很快就能中举人考进士,就歇了心思。”
舒家三外公笑道:“公祖抬爱了。”
这种好听话也就听听就行,举人进士可不是好考的,舒家三外公也不会把这种话当真。
这就跟小孩子小时候念书好,旁的人夸他,说“长大了考研究生考博士”一个样,以后谁知道怎么样,家长听个高兴就行了,还能真当自己孩子长大以后能考博士?
不过孙知府以前想让顾思以后给孙守当幕僚的事,舒家三外公早有察觉,也刻意的在孙知府面前为顾思说过好话。
那个时候,舒家三外公想着,就算是顾思真考中了举人,想要做个训导之类的小官,朝廷里没人,也是轮不到的,还是要先拉好关系。
至于考进士这种事太遥远了,舒家三外公没敢那样奢望。
反正万一真要考了进士,顾家舒家在官场上都无根无脉的,还是得要多结交人,才好放到好地方去当官。
不曾想竟然歪打正着,救了孙守,被孙知府收了弟子。
这下子,连他都羡慕了。
“哪里啊,我是真喜欢他的,就没见过这么稳重的孩子……”孙知府说起了顾思来,自然就是将他一阵夸,怎么想怎么觉得好了。
两人说了一阵子话,又聊起了收弟子的事,孙知府道:“你看这日子就定最近好不好?会不会太急了些?”
“这太麻烦了,咱们自己知道就好,不然他要是尾巴翘到天上去,对他可不好。”舒家三外公回复。
孙知府摇头:“不行,还是得办个宴席,不然这样显得太轻视了。”
两人商量了一阵,又叫人去庙里问了个好日子。
聊完这个没多久,庞知府差人来送的信就到了。
孙知府看过信以后,把信给了舒家三外公:“没想到事情比我们想得还要严重,庞知府想要一份详细的法子,你说顾思怎么知道这种事?”
这话舒家三外公可不好回答,听了后应:“他的想法向来天马行空,与众不同,有些应该是他自己想的,一些应该是从别人那里听来得。
“这孩子,很爱看杂书,他有个舅舅过继了出去,以前出过海,他就爱追着人问,昨天更是缠着人几个小时,被送回了家还不放人走。”
舒家三外公说到这里就笑了起来,他不知道顾思才知道李优出过海,还以为他以前就知了。
顾思第一次见李优的时候,情况特殊,也不好问新舅舅一些事,后来见过几次时,只问了自己最为好奇的事。
现在李优认了回来,顾思想了解的情况就尽可能的去问了。
孙知府听了后笑了:“好学是难得的好事,见识广了,才学才会渊博起来。还是得问问他,看他有没有忽略的一些细节。”
舒家三外公看孙知府想要现在就去找人叫顾思的样子,笑道:“他是个稳重的性子,能写的的应是都写了,再让他写怕是写不出来多少。”
孙知府一想也是这个样子,不过也没有放弃:“还是应该问一问,这才准确一点。”
“现在也快下学了,我中午回去给他一说吧,省得让人跑了。”舒家三外公把这件事揽了。
孙知府本来有些急,听舒家三外公这样说,想着时间上的确早了晚了一半个时辰差别不是很大,就顺口应下了:“那好。”
顾思这边在学堂里上课,上着上着就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