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衣本不欲理会,转念想到谢无咎与雪倾此刻还在一处,心中驀地闪过一计。
“不过是见谢无咎与雪倾两人相处甚欢,有些意外罢了。”任青衣故作漫不经心。
叶皎皎一愣:“什么?”
见叶皎皎果然上鉤,任青衣唇角微挑:“没什么,他近日身体不適,连藏书阁都去得少了。”
任青衣语气中带著几分刻意的关切,“我方才去探望,看他確实脸色不佳,只是他性子倔,不愿让人担忧罢了。”
叶皎皎脸色一变,追问:“谢师兄在哪?病得严重吗?”
任青衣唇角微勾:“他在自己院中,至於病情……你有功夫在这与我阴阳怪气,怎么不知道去看看他的近况?或许,他已经不需要你的关心了。”
“你!”叶皎皎冷哼,“任青衣你別太得意,谢师兄对你也不过是客气罢了!”
言罢,叶皎皎转身便走,步履匆匆朝谢无咎院落的方向而去。
凉亭內,谢无咎又指点了雪倾一番经脉运行之法。
“时候不早了,雪倾告退。”雪倾放下手中的笔,整理好书稿,恭敬行礼。
“嗯,这几本可带回去参详。”谢无咎递过几册古籍。
雪倾接过书卷和未完成的《五行典要》,轻声道谢,退出了院落。
她走在石径上,心中思索著谢无咎今日亲近的举动。
谢无咎这样的人,举手投足间必有深意。
今日他主动握她手腕,传授她灵气运行之法,又在任青衣面前袒护她,这背后必有所图。
正思索间,头顶弹幕突然滚动起来:
【好险,还以为谢无咎真看上女二了,原来是藉机会在她衣服里塞了个棋子!】
【谢无咎这招太狠了,女二肯定以为他对她有意思,殊不知人家只是想监听她!】
【太玄宗四大掌司,各有心机啊!】
【女二,悠著点吧,你还没发现自己已经被安了监听装置了吗?】
【我就说谢无咎怎么可能对女二有想法,明明他是任青衣的cp啊!】
雪倾神色未变,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谢无咎如此亲近,不过是为了在她不备之时將这监听之物放入她的衣袖。
她不动声色地整理衣袖,果然在右袖口处摸到一枚棋子。
雪倾心中暗忖,正想著如何处理这枚棋子,却被人堵住了去路。
“雪倾!给我站住!”
雪倾抬眸,只见叶皎皎神色不善地向她走来。
“叶师姐。”雪倾微微行礼。
“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叶皎皎双手抱胸,上下打量著雪倾,眼中满是审视和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