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行卓捂著闷痛的胸口,一手扶著哭泣不止的周芷寧,温柔说道:“芷寧,你没错。真要是有人该死,也不是你——”
他咬牙切齿,森寒的目光指向了姚青凌。
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御史夫人暗暗嘶了一声,暗道这周芷寧有才女的名声,却是个会诡辩的。
都叫人亲眼看到与男人拉拉扯扯,卿卿我我了,还能如此掰扯。
一句兄妹关係,就掩盖了一切。
这是得抓姦在床才能承认了。
可怜姚青凌,就是这样被他们欺负著。
別人遭受大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回家,因为家是让人觉得最安全的地方。
可这个家,对姚青凌来说,是个噁心人的地方。
难怪她回了城內,也不想回来找夫君哭诉委屈,也不要夫君的抚慰。
展行卓的温柔抚慰,都给了別的女人;给她的,就是这种恶毒眼神。
展行卓此刻也顾不得家丑外扬了,他要为周芷寧討公道!
男人大喊一声,叫来织云织月两个丫鬟扶著周芷寧,防止她再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
然后,他將放在腰带里的求子符纸扔在姚青凌的脸上。
他指著她鼻子,字字指控:“姚青凌,身为人妻,数日不归。你有什么脸来指责別人?”
“还是说,你根本就是贼喊捉贼?”
姚青凌在內臥休息时,桃叶找衣服给她替换,打开衣柜发现里面被人动过。
桃叶说,那只装了求子符的锦囊不见了。
青凌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她才忍著不適来了西跨院。
她弯腰捡起了那纸符,淡淡地哂笑了下。
“郎君大人与王少夫人说的话,我刚才在院子里时,与御史夫人都听见了。”
符纸捏在手心里,她笑得十分无奈。
会哭,柔弱,就有理,是吗?
青凌缓缓將符纸收进衣袖里,抬起眼眸,笑容是破碎的。
她的眼白一片红,那是忍到了极致的委屈憋出来的血色。
泪水盈满了眼眶,她带著哭腔说,“你不就是想知道,我过去几天做了什么,去了哪里?”
“桃叶,去把何大夫请来。”她侧头吩咐一声桃叶,桃叶哎一声,马上转身去请何大夫。
之后,青凌转头看向展行卓,仍是红著眼睛,泪水从她面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