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渣、铁屑、铁末三铁锤,一锤一个狗头人砸得不亦乐乎,却有个狗头人瞅准机会,猛地衝刺,手中石矛,狠狠扎在铁渣的后面——铁渣怒吼一声,非但没退,反而探身抓住那狗头人的尾巴,硬生生把它拽出来,一口咬在对方的腰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混著惨叫格外刺耳。
铁屑、铁末应声而来,抓著这头狗头人用力一扯,分食,然后傻笑道:
“铁渣你屁股痛不痛?”
而后铁屑、铁末乐呵著离开,分別往一个方向旋转著,一整个食人魔往狗头人堆里砸去,一下子砸死几个。
这时铁锁大喊道:“快点快点,把食物搬走,你们想被小耗子们钻屁股吗!”
愤怒的铁渣只能向著狗头人疯狂发泄,旋转著砸进狗头人堆,砸了一锤又一锤。
铁锅扛著铁铲撞进窝棚区,却被从天而降的网罩住,网绳浸过树脂,黏住了它的胳膊,几个狗头人举著石矛衝上来。
铁锅怒吼著挥铲,铲子散发著微光用力一划,网绳断裂的同时,它顺手抄起地上的燃烧的木材,滚烫的炭灰砸向狗头人,然后狠狠地一个“大旋风”,旋进狗头人堆。
一下子就像绞肉机一般,绞得七零八落。
然后铁锅抱著一堆残肢边找边吃,嘴里还嘀咕著,真是太脆了,都打烂了。
“食物在这边。”
铁锅的吼声从营地深处传来,它正抱著整个鹿干,鹿干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它一口啃进嘴里,嚼得满脸是碎屑。
“头,还有活的!”
左头颅的铁锁转动著,目光扫过窝棚后面缩成一团的几个狗头人,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全带走,回去串在火上烤,撒点荆棘果,比肉乾带劲。”
右头颅的铁桶没说话,只是抓起一个试图反抗的狗头人,像捏著只小鸡仔,五指用力,对方的骨头在它掌心噼啪作响。它张开嘴,直接把半个狗头人塞进嘴里,喉结滚动间,惨叫声戛然而止。
狗头人们的抵抗越来越弱,仿佛在无声地说“这堆给你了”,它们的石矛和陷阱戳在“吃得饱”的食人魔身上就像挠痒,更不用说“吃到撑”和“吃不完”,也只能伤到“饿肚子”的食人魔。
铁锁甚至还有閒心用左手指向一个躲在树后的狗头人,低声念了句粗野的咒语——那狗头人脚下突然精准地冒出一根石刺,刺穿了它的身体,钉死在石刺上。
“撤!”
铁锁看了眼天色,左头颅撞了撞右头颅,
“再晚点,小耗子们就该逃跑了。”
“好嘞,头。”
还未消气的铁渣,或许是好面子,这时突然吼道:“小耗子们,下次我將你们通通砸扁。”
却被铁锁一个精准的石头砸头,然后骂道:“別给小耗子们嚇著挪窝了。”
铁渣啃著狗头人鬱闷的离去。
食人魔们乐呵著扛著鹿干,拎著狗头人往回走,铁钉则是用铁矛串著十几个狗头人,铁钉还很聪明地,把铁矛后面一点掰弯了,这样就不会掉。
铁桶的右头颅还在啃著刚才那半个狗头人,铁锁的左头颅则数著抢来的鹿干,嘴里念念有词:“够吃七天……不,五天,铁锅那蠢货肯定偷嘴。
而礁骨只能眼睁睁地看著,或许拼上部落,倒是能换掉一些食人魔,但那没有意义。
只能牺牲一部分,存活大部分,不管是狩猎,还是求生,这就是狗头人的生存方式。
这时它甚至有点抱怨,那头偷袭的狗头人,直接惹得三个食人魔发怒了。
不过它的经验很清楚,祈求敌人的怜悯,只会招致自身灭亡,如今只能求助伟大的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