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了青春、撕痛了生命的小诗呀。
录音机轻轻地转……
临近了远行的日期
心底胀满别离的凄迷
……
一遍又一遍地听。
渐渐,周身胀满了躁热的激动。
雨,淅沥沥,下得柔软动情。
多好的雨呀,多好的时辰。肖梁在做什么呢?
挺立起身,在屋中一阵徘徊,脚步停滞在电话机旁,按下开机的锁键,敲了七位数码,铃声就响到了肖梁的家里边。
这回是肖梁接的。
“你好。”轻声地问候。
他立即听出了她的声音,听筒紧贴了耳朵。
“刚才有一个农村妇女去找你了吗?为打官司的事儿。”
“来过。已经走了,材料在我这儿,正在看。”
“这事儿务必要帮她办好,尽快。有什么困难及时找我联系。”
“官方力量恐怕是一定要用的。这背后怕是有难啃的骨头。”
“星期天,休息休息吧。”
“又要我尽快,又要我休息……”
“不在这一会儿。”
“你干嘛呢?”
“没干嘛。彻底休息。能来么?”
“十一点还有一个诉讼人来,昨天约好的。”
“中午来这儿吃饭。”
“稍晚些,一点吧。”
“好。我等你。”
电话撂了。
冰箱里有红红绿绿的食品。肖梁爱吃罐头沙丁鱼,有两听。还爱吃熏里肌,没此货,去买一趟。再弄些牛百叶,这也是肖梁喜爱的。
撑了伞,戴了墨色眼镜,蹬上运动鞋。出门。外面湿漉漉的。
食品商场离家不远,出楼洞,朝西,雨天人稀,遇上三两个认识的,点头打招呼。进商场买货,肖梁爱喝汾酒,家中各种牌号的酒不少,汾酒却没有,买一瓶。
回到家,动手备菜。
一点钟过三分,肖梁到。
“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
“把鞋换了,洗把脸。”
“好香呀。肚子真是饿了。早上没吃饭。”
“怎么跟夫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