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呼吸骤然停滞。 悬黎立于官家病榻之前,宫装的衣摆垂落如瀑, 腰间玉佩随着细微的动作轻响, 那是毅王留下的玉佩,此刻仿佛也在见证这颠覆乾坤的时刻。 她目光平静地扫过跪伏在地的两人,云雁的脊背绷得笔直, 并不与她对视, 这正好, 她也怕与云雁对视两个人一齐笑出声来。 大相公鬓边的白发在烛光下格外醒目,这位三朝元老的叩首, 无疑是给这场逼宫画上了最沉重的注脚。 她的目光掠过人群,兵部尚书脸色青白交加,双手死死攥着朝服的玉带,指节泛白;礼部尚书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想起方才悬黎提及的西南兵权与北境姜府, 后背已渗出冷汗。 君王枕畔,他的臣子朝着悬黎跪了大半,悬黎漫不经心地看过未跪的人,心下已经有了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