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饼圆喂食物饼”风波后,王清又迎来更刺激的一天。
今天,他们要学习骑马。
不同于北方的高头大马,西南地区常用的马体格短小,结构匀称,对初习者来说,难度大大降低。
但这丝毫不能抵消王清的恐惧心理。
穿越前,她已经考到了驾照,可马不像车,踩油门就走,踩刹车就停。它是活物,有脾气有性子,万一一个不高兴把她摔下来,她就惨了。
不同于王清的怂,她的舍友梁五骑在马上,从容自如,神采飞扬。
“田三!该你了!过来试试!”他兴奋地冲王清挥手。
人在应对事情时,往往是越害怕越容易出篓子,像平时一样放宽心,反而顺顺利利的。
放宽心,顺顺利利顺顺利利顺顺利利……
唯物主义者王清一遍遍给自己洗脑,拖着双脚,龟速往那边爬。
“田三,你快些!就剩你了!”教官寒声命令道。
“是……”王清无奈,走到那匹马前。
这马的蹄子短短的,肚子圆圆的,长得挺萌,可那双细长的眼睛望着自己,满是轻蔑与不屑。
王清不由想起自己第一次做动物实验时,分到的是一只壮硕的公兔,皮毛白亮亮,四肢结实有力,通红的小眼气势汹汹地瞪着她。麻醉时,它那粗壮的小短腿拼命地扑腾着,终于挣脱了钳制,在实验室里上蹿下跳……
“田三!发什么愣!上马!”教官的喝叫,把王清穿越时空的思绪拉回来。
王清一边讪讪应着,一边轻拍着马儿:“马大哥,马大爷,求你照顾照顾我这个菜鸟,可千万别整我啊。”
深呼吸,心一横,她踩上马镫,坐到马背上。
“走啊,走!”梁五在下边喊着。
照着教官说的,王清用手把马缰绳往边上一扯,两腿夹马肚子。
马儿仰起脖子,打了个响鼻,就是不走。
王清又扯了几下缰绳,结果马不但不走,还梗着脖子抗缰。
周围的同伴纷纷嗤笑起来。
王清急得冒汗,拍着马的脑袋:“马大爷,你倒是走啊!”
梁五边笑边大声提示她:“送跨!使劲送跨!它就走了!”
王清使力去扯马缰绳,又使两腿狠狠夹向马腹,朝前用力送跨。
马儿嘶鸣一声,扬蹄飞奔起来。
别看它腿短,跑起来却快如流星,横冲直撞,直冲营门而去。
呼啸的风打在王清面颊上,发丝被吹得凌乱,五脏六腑也被颠得翻江倒海。
教官和梁五他们在后边追,哇哇叫喊着什么,王清听不清,此时她全部的精力都用在制止胯-下的马上:“吁——吁——停停停——救命啊——”
她的手都被缰绳勒出了血,马儿却依旧自顾自发足狂奔。
王清冷不丁望见前方一抹天青色身影,吓得连声尖叫:“闪开快闪开——要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