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扛大猪头,沿着村径走到最靠近村口的那间木屋。
推开半掩的木门,看见了二狗子的亲娘柳姨正坐在小板凳上缝补衣裳,听见动静抬头,嫣然一笑。
柳姨约略三十出头,肤白如雪,眉眼细长,鼻尖小巧,唇瓣薄而红,那头乌发用着青木簪子松松挽着,身段娇小纤细,胸前却鼓起两团明显弧度,那身温婉气质与其说是山村农母,更像是大户人家的贵妇,一点也不像那些嗓门粗的大妈,就算身着粗布衣裙也遮不住那股书卷气息。
不过柳姨确实不是本地村民,而是村外行商带来的女人,据说是外头发生大灾才逃难来这里跟二狗子的老爹成亲,先是生下了二狗子的亲姊,而后才生下了二狗子。
说句闲话,二狗子的亲爹跟柳姨成亲时已经九十来岁。
从男人的角度看来,在如此年纪还有本事梆硬鸡巴,把自家婆娘肚皮搞大生下二狗子也算很是够劲了。
至于二狗子的亲姊后来则嫁给了来这的行商,转去大都城生活,听说过得还不错,年节时还有派礼过来送。
“阿牛来啦,快进来坐,阿狗待会就来。”
“柳姨,二狗子呢?”
“那猴儿子刚跑出去说找你了。”
只见柳姨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带着说不出的勾人,“说是怕你被说动又把猪头卖给别人了,着急得跟什么似的。”
看着柳姨起身说话的时候,身姿微微前倾,后边的屁股布料绷得紧实,像在邀人伸手去量那边到底有多么软弹。
喉头动了动,盯着柳姨。
而她就像完全没注意到目光视线似地转身倒了杯凉茶递过来,指尖还在掌心轻刮了下,声音低软:
“来,先喝口水压压火气……瞧你一身汗,可别热坏了。”
说到“坏”这个字词时。
最后一句尾音还格外咬得又轻又黏,活像是用着湿软舌尖在耳边舔了一圈。
也就在这个时候。
“砰”地门忽被撞开,二狗子风风火火冲进来:
“阿牛哈!可总算找到你了!快快快!他们就要到哩!快帮把猪头扛过去!”
他兴奋得满脸通红,压根子没注意院落里的暧昧气氛。
而我便把刚喝到嘴边的茶一饮而尽,扛起猪头跟着二狗子走去。
这时二狗子一边往外跑还一边嚷嚷咧笑道:“这回俺有想换的好东西!嘿嘿,猜俺换啥?”
“换啥?”随口问。
可他却摇头晃脑,还卖起关子来:“到时候就知道了!嘻嘻!”
挑了挑眉,心里更好奇。
而当肩扛猪头跟二狗子往村中央广场走后,背后那道暗自黏在身上,带着炽烈热意的抚媚目光才逐渐消失无踪。
看着身旁满心期待好货的二狗子,又想了想刚才的柳姨,感觉还真是难办。
“算了,难办就别办了吧。”
“哈?阿牛说啥哩?”
“没什没什,自言自语而已”
此时村落内的大圆广场早已人头攒动,笑骂声、鸡叫狗吠声混成一片。
当扛着肩上猪头一露面,好几道火热目光旋即黏了上来。
“哟阿牛!这獠牙成色真俊!卖不卖?”
“我出八十斤灵米!”
“我出一百!”
不过二狗子还没开口插嘴,我便先把猪头往地上一顿,震得尘土飞扬,咧嘴道:
“不卖不卖,二狗子早订了,各位叔伯别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