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一口气,姚映疏舀一勺白粥,就着小菜没滋没味吃下。
好想吃肉啊。
吃完朝食,姚映疏让谭承烨留在客栈,她和谈之蕴去牙行看房子。
谭承烨不干,“凭什么就你们去?我也要去。”
姚映疏:“你不留在客栈,咱们的行李怎么办?还有大福,要是被偷了,我看你上哪儿哭去。”
谭承烨不情不愿道:“那好吧。”
见他不作妖了,姚映疏满意点头,提前向客栈掌柜的打听河阳县的牙行在哪儿,与谈之蕴一同离开客栈。
和谈之蕴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姚映疏小动作不断,要么抬起脑袋四处张望,要么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摸摸那儿。
她和谈之蕴不熟,又是第一次和年轻男子走在一处,心里不自在得很。
倒是一旁的谈之蕴,闲庭信步,步履从容,闲适自如,看得姚映疏怪不得劲的。
就好像,她把身旁的人当成未来夫君,就算只是名义上的,可总会有些异样的感受。
而他呢?直接把她当路边的野花野草,全程无视。
别扭一会儿,姚映疏释然了。
反正都是假的,纠结那么多作甚?
一路沉默走到牙行,刚进门,便有十来岁的牙人凑上来,笑眯眯问:“二位想看什么?”
谈之蕴对姚映疏颔首,示意一切由她做主。
头一次来这种地方,姚映疏对什么都好奇,粗略扫过一眼,口齿清晰对牙人说出自己的要求,“我要赁座小院,一进便够,离继明书院近些,房屋要明亮宽敞,家具能用,左邻右舍性子温和好相处。”
想到谭承烨休学许久,她又补充,“环境安静些,附近最好再有间私塾。”
听到继明书院,谈之蕴眸光微动,偏头看她一眼。
牙人记性不错,默默理清姚映疏的要求,飞快从脑子里选出几间小院。
“夫人看这间如何?离继明书院近,周边也有私塾,邻居大多是书院学子与其家眷,相处起来不算艰难。”
牙人见姚映疏与谈之蕴同往,理所当然以为二人乃是夫妻,举着手中屋宅舆图,笑对谈之蕴道:“看这位公子也是读书人,与同窗住在一处,也能时常探讨学问。”
姚映疏猛然意识到方才自己犯了什么错。
要是住得离继明书院近,谈之蕴却不归家,反而住在书院里,岂不是会被人平白猜测?
大意了。
她轻咳一声,余光瞥着谈之蕴,年轻男子面容平静,看不出在想什么。
姚映疏又去看那图,认真打量,手指着某处提出疑问:“这是什么?”
牙人看一眼,“是门。这两家屋主乃是世交,往来很是亲密,后来又结为儿女亲家,便在中间开了道门方便往来,如今那两户早已搬走,这门也被封了,知事的邻人也不会从这儿过,夫人尽管放心住。”
姚映疏拧眉。
两座院子间留有一道门,虽然已经被封了,但听着还是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