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梁语就成了基地的常客。
那里迎来了一个新的来客,又恰好失去了一个忠实常客的眷顾,好像得到了新的平衡一样。
一人来,一人去,没有多也没有少一样。
好像什么都没有变一样,同样有一个人总是在看着闻年。
还是有什么不同的。
只是曾经的那个人总是偷偷在角落。
而如今的这个人光明正大地站在闻年旁边。
曾经的那个人大多数时候从不敢直勾勾去看,总是像做贼一样小心翼翼。
而如今这个人就这么直白又明确地看着闻年,就像胸有成竹地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
曾经的人暗恋得悄无声息。
如今的人暗恋得张扬明媚。
梁语在这个何栩最开始发现的机械世界里,具象了自己对于闻年的倾慕。
那样的闻年,没有人可以逃脱成为他的猎物的命运。
梁语觉得自己被俘获,是命运对于自己的仁慈。
那个年代,连信息都流转不开,手机还是翻盖的,电脑还是奢侈品,大多数人获取信息都只能通过纸质媒介。
而生在首都的梁语,他好像生在罗马,假期都在国外度过的,他所接受到的教育是如此大胆,他所具备的自信是无与伦比的。
可怜了大学才第一次走出阳城的何栩,首都不过才是何栩的第二故乡罢了。
在梁语被俘获之后,他开始了自己的捉捕计划。
闻年感觉到梁语最近变得更黏人了一些。
那门课结课之后,梁语顺理成章地要到了闻年的电话号码,以偶尔交流学术的理由。
这是没什么办法拒绝的理由。
更何况闻年认为他们已经算是朋友了。
梁语开始给闻年发短信:“闻年,你周六有空吗?可以一起自习吗?我最近的那个项目有一个问题推进不了,能请教请教你吗?”
“闻年,明天中午可以一起吃饭吗?我最近有一个idea,突发奇想的,但是不知道可不可行,能一起吃个饭,然后给我点意见吗?”
他们并没有太多的交集点,所以梁语聪明地选用了请闻年帮忙的方式,而这些忙不算复杂,也不费时间,举手之劳,闻年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