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上天不应该把他捏造得那么美,美是他的罪,抽干了他。」
「有人说他冷漠得像个机器人,我却觉得他血肉太多。对待别人抛出的“爱”,他像只有囤积癖的仓鼠,没有证实东西的真假就把它们通通珍藏起来。明明他还在租房住,光是那些东西就占了他半间屋。」
「昨天他被网上的人骂了,因为一个误会,我今天才知道。明明昨天他进片场的时候笑得很甜。他已经接受这种宿命了吗?」
「也许以后他会变得很红,我从没见过像他那么自律的人,下工了还去健身房,像是在自虐。」
「我不知道他的未来属于何方,说实话,那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们也没那么熟。一切都是我在接近,他没有靠近,也没有走远,可这对当时的我已然足够。毕竟我只是需要一个逃离故里的寄托,他恰好在那时出现,当了一个乌托邦。」
「如果那天在后台他没有拒绝我,或许我们会一起私奔,流落到世界各地,踏樱花,捕乌鸦,双双在舌尖纹上玛丽亚。可我们背道而驰了。」
「也许以后他会忘了我,也许他还会把我当作朋友,挺特别的一个。」
「我恨他,他骗了我。可不坦白也不是他的错,我不是他的谁,这个世界也不需要太活生生的人。太鲜活,会被人烧死。」
「他还在等他的玫瑰。」
「而我这只狐狸,要去他乡筑巢了。」
……
千钰写了许许多多。
人类是一种太难讲清又太好理解的物种。
许朝云,他长得那么美,天生就会引来那些想要摧折他的人。
千钰自觉,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她伤害过他,勉强过他,这是她的战果,也是她的刀锋。
只是那时千钰不知,艳才是许朝云的天性。
春花匆匆绽放,落作秋天的实。金黄在中央,外裹了一张白色的皮。
许朝云很会用他的美貌骗人,其中,他的眼睛尤甚。
「当他用他那双眼迎向光,好像这个世界上就有什么被一扫而空了。没有阴霾,没有黑暗,好像世间万物都在他眼中澄澈而透明。」
显而易见的,千钰被骗了。
色授魂与间,她早已为他烙上纯白的姓,纯白的名。
「人这一生总在或清醒或沉睡的梦里度过。可我后来醒了。」
她知道了许朝云没什么可能喜欢上自己,是自己偏要勉强,勉强一个不可能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