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露出犬牙,面带凶色地朝他们叫了声。水水亮出利爪,眼神也变得阴恻了起来。
三只小宠物不约而同地想要护住沈黎,纷纷拿出最凶的面貌,恐吓敌人。
如它们所愿,那个在它们眼里丑的像只黑老鼠的男人,停住了脚步,不敢在上前了。
沈黎心里一软,眼眶热了起来。
他眨了眨眼睛,将泪水逼回去,收拾好东西后,才抱起牵起它们,往回走了。
走远后。
他忽然停下脚步,蹲身朝怀里跟脚边的三只小宠物说:“谢谢你们愿意维护我。”
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
久到他以为之前那些困扰他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但现在看来,其实并没有。
湖风吹拂起他的额发,露出遮挡住的粉色胎记。
在他的老家凉城,这样的胎记就是不祥之兆,再加上他生来就患有遗传性耳聋,所以一岁多点,就被亲生父母丢在了孤儿院。
老人说这样的胎记,预示着他克父克母,霉运缠身,身边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因为他而不幸。
起初,他也不信。后来,他过往里最重要的人——孤儿院的院长,因为接他车祸逝世时,他忽然又信了。
三只小宠物察觉到他低落的心情后,纷纷抬起爪爪安抚他。
它们安静地陪着他,直到太阳逐渐高升,蹲了不知道多久的沈黎才站了起来。
本来打算去染头发的计划也被他取消了。
回到家后,沈黎直接打开电脑,化悲愤为力量,开始码字。
。
天色渐晚。
陈斐回到公寓的时候,转了方向去按了隔壁的门铃。
他昨天轮休,今天回律所后,就被倪鑫拉着讨论案子,处理各项事情,忙到连午饭都只吃了块吐司应付。
但待会见到沈黎这颗小糖精,可能就能量满满了,他想。
门悄然开了。
沈黎垂着眼睫,小声说:“十五在里面等你。”
陈斐应了声,长腿一迈,不客气地走近了房里。
接十五不是主要目的,补充能量才是最主要的。
十五瞧见他,就扑了过来,一顿搓揉后,又乖巧地趴在了陈斐的脚下。
沈黎坐在对面,默不作声。
直到陈斐扬了扬手上的卡通创口贴,他才恍然想起这件事。
晚风潜入,房内静谧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