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有外人在场,他又不好开口,只能用一双因震惊瞪得圆溜溜的眼睛望着程落,嘴唇蠕动,挤不出来一个字。
程落见他这样,只觉得很有趣,便起了逗弄的心思。
低笑着凑到他耳旁,嗓音暗沉,眼神意味不明。
“阿陷可忍好了,你不能乱来,但我可以。”
沈陷的耳尖微微颤了颤,恨恨看着程落,做口型对他说了句“你敢”。
“嗯,让我干?”程落抿了抿唇。
“乐意效劳。”
沈陷看到程落这歪曲事实,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刚升腾起来的惊恐情绪竟全部烟消云散,到现在气得只想打人。
这神经病总是有这种魔力,轻而易举的让自己陷入恐惧,又易如反掌的将自己从害怕的情绪中拔出来。
像一只小动物,翻来覆去的被他玩弄。
但很快,沈陷必须得冷静下来了,这车上除了程落,还有另一个麻烦。
车还没开出去多久,麻烦的嘴就闲不住了。
开车的人一边将暖气开到最大,一边回头看着沈陷。
沈陷猝不及防的与他对视,心里一惊,赶忙开口:“哥们,看我干嘛,看路啊!”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迎面驶来的一辆越野车与他们坐的车擦肩而过。
司机将方向盘打了半圈,车子划出了一个微小的弧,又回到了原来的路线。
随即咧开嘴笑:“程爷,兄弟咱开车,你放一百个心。”
沈陷刚刚被晃的差点撞到程落怀里,坐直身子后没半点好气。
“兄弟,科一考试没告诉你开车要看路吗?”
他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竟然真的有人离谱到在大路中央开车时不看路,扭头和后座的人对视五秒的。
真是物种多样性,程落认识的人,和他本人一样,脑子都多多少少有点问题。
简言之:都是脑瘫。
司机的声音粗犷豪迈,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总让沈陷误以为他了进哪个山窝子。
“程爷,我不识字,考不了科一,但我有驾照。”
沈陷无语:“你驾照怎么拿的?”
司机道:“别人给整的,但爷你放心,我十四五岁就出来拉车了。”
“那时没驾照,都到处跑,现在肯定能把你安全拉到地儿。”
沈陷听了“嗯”了一声,也没再说话,只是想提醒他开车看路。
但司机显然打开了话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