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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苗婷婷手腕脚踝处多处淤青,为勒痕。脸上、胸前、腿部皮肤被割伤,但致命伤是颈部刀口。”
“伤口略微上扬,且伤口右端低于左端,初步判断为背后割喉,流血过多至死。”
“阮霍,你刚才写字是用左手写的。”小李说,“你是一个左撇子。”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我下意识抗拒地往后退,审问椅摇摇晃晃的。
“是呀,你肯定会说天底下左撇子那么多,仅凭这点不能认定你就是凶手。”小李冷笑着指指尸检报告,“看到没?死者苗婷婷体内有你的dna!”
“什么意思?”小李冷肃的目光盯着我,“意思是,她的体内有你的体液!你在她死前,或者死后,强迫了她!”
“不,不,不,不可能。”我连忙一边退着一边摆手,“我……我……是真的软货……”
我性无能啊,怎么强暴我老婆?!
我还没解释完,审讯椅就重重地往后倒去。
我的头“嘭”的一声磕在了地板上。
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里头好像有好几个人在吵架。
他们在说:“老大!你去吧,我们经历的全都告诉你了,只有你才知道故事的始终!”
我苦苦地哀求他们谁来帮帮我,最后,一个戴着无框眼镜,带着厌世神情的我出现在了光柱中。
他说:“我做的,我来。”
我在疼痛中醒来,习惯性地捏了捏眉心,蹙着眉等小方和小李将我抬起来。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说话的是圆脸的警察,阮霍和我们说过,方脸的叫小李,圆脸的是小方。
“嗯,我认罪。”我说。
小方狐疑地看着我。
“苗婷婷,是我杀的。”我接着说,“你们猜测得没有错。她出轨了,给我戴了绿帽子,让我在同事熟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所以,我把她给杀了。”
“杀人动机解决了,说说你的杀人过程。”小李说。
“在两局游戏间隔的那44分钟杀的。地点是浴室。对,她洗澡的时候我强迫了她,然后把她给杀了。我将她的尸体放进行李箱里拖下楼,放进汽车后备箱后,在车里玩了几把游戏才开走,”
小李和小方对看一眼。
“可是,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大对。怎么解释你的日记本上的字迹和你写的字迹不一样?”
我做了一个推眼镜的动作,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笑了:“因为,我们并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