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墨知道自己高考结束后会有不一样的待遇,在此之前路饮和他承诺考上江大后随便他怎样做,但没想到会是现在。
因为来得太突然,以至于他的手碰到那片塑料包装,被路饮邀请“你要不要现在和我回家”时,还立在原地有点儿没回过神。
他们站的位置偏远,在树下,有树干的遮挡没有几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路饮等了他半天也没等到回应,疑惑松开他时小臂突然被转身的谈墨抓住,这才注意到谈墨的耳廓一片通红,握着他的掌心火热,像烙铁,问他:“真的?”
路饮说:“主动权在你手上。”
谈墨:“晚上要和爷爷吃饭,除非现在就在车上——”
他望着路饮缓慢地从喉咙挤出一道声音:“做。”
路饮点头:“也可以。”
谈墨问他车停在哪里,拉着他上了车。
等他坐上主驾但没真的一把把路饮推到座位上再不管不顾地压上去,没有那么禽兽不如,还存有些为数不多的理智,踩下油门全程紧绷地将车开回家,到了私密的地盘才用手护住路饮的后脑勺,弯下腰。
路饮背抵坚硬的墙,谈墨的膝盖压住他右腿,另一只手掀起他的衣服下摆往里探,慢条斯理地抚摸。
侧腰是他的敏感点,谈墨的掌心又带了层薄茧,路饮被摸了几下就有点儿受不了,站不稳,推了推他后含糊着声音说:“去沙发。”
话音刚落他立即被谈墨打横抱起。
视野变高,突如其来的悬空让路饮立即下意识搂住他肩膀,他绝对不是瘦弱的体型,也不知道谈墨为什么能这么轻易把他抱起,臂力简直好得出奇。
谈墨经过沙发没把他放下,抱着他径直上了二楼卧室。
路饮不是第一次睡他的床,但仰躺时对上谈墨垂眸的注视依旧有几分不适感,伸出手臂挡住头顶的光线。
视线被切断的时候其他感官格外灵敏,路饮身侧的床铺陷下一大片,谈墨在他耳边轻轻哼笑一声,手伸进他裤袋里假模假样地摸了半天,才最后掏出那包东西,看到上面最大号的尺码标志。
“润、滑剂呢?”他问路饮。
路饮回他在车上,谈墨立即下楼去拿,大约过了五六分钟才回来,手中的硕大玫瑰花束挡住他脸庞。
他把花扔在床上,两手随之抓住路饮脚踝把他拖到身下,垂眸定定看了他半晌,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总说我土,我看路饮你也没有比我好多少。”
他打开后备箱就看到了这束花,是很传统的红玫瑰,算起来这是路饮第一次主动送他花,意义非凡。
路饮扭头时玫瑰花瓣擦过他的脸颊和嘴唇,鼻尖嗅到特有的花香味。他和这束直径有半米的火红花束并排躺在一起,身下是纯黑的绸缎床单,衬得他冷白的皮肤有种极致的顺滑感,看上去就很好摸。
谈墨单腿半跪在床上,一手撑在路饮脸旁,另一只手拨弄采摘不久的玫瑰,慢
慢拔出一朵时上方的水粒从花瓣滚落(),砸在路饮半阖的眼皮上(),长睫在受惊下微颤,若有似无地勾着谈墨的视线。
路饮被他直白的目光从上至下直勾勾地盯着,虽然浑身衣物完好,但生出一种无处可逃的被侵、犯感。
强烈的无所适从让他不想继续被谈墨这样玩味地调戏,所以最后抬起手臂碰了下他衣角,催促:“快点。”
谈墨挑眉:“怎么快?”
路饮撑着床面想起来,被谈墨用手轻轻一推又躺回去,索性不再挣扎,但脸上怀疑的表情不假,问他:“你不会不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