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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余唯打来的电话没断过,不厌其烦地打,谢鑫昊接起过一次。
“你上次把人弄进去蹲了好几天,他很不爽。”余唯开口就是这句,不再像之前一样求着他,想让他帮自己脱离雷盛的控制。
谢鑫昊嗤笑一声,不以为意。
“见一面吧。”对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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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唯戴了个口罩,巴掌大的脸上架了副墨镜,穿的也不骚包了,换了件卫衣严严实实地把自己裹起来。
和一身低调衣服不同,这人面前摆了杯咖啡,旁边还有一块儿模样精致的蛋糕,他把口罩揭下来,悠哉悠哉塞一勺进嘴里。
简直矛盾。
“怎么,你也知道自己见不得人?”谢鑫昊冷冷嘲讽道。
余唯也恶心他:“至于么你,不是说一夜夫妻百夜恩,”他吊起眼睛看人,就不是逆来顺受的主,“我们怎么说也两夜了吧?”
他往嘴里又送了一勺,好久没吃到这一口了,可想死他了。
谢鑫昊皱起眉头就要走。
“等等。”
余唯喊住他,神色里难得有了丝严肃。
“我不跟你开玩笑,雷盛是什么人你清楚,把他惹毛了没什么好果子吃!”
“最近最好小心一点,多留个心眼,”余唯顿了顿,“你男朋友呢,我听说上次有人受伤。”
听见他提到何嘉,谢鑫昊表情难得出现一丝裂痕,眉头也不自知地皱起。
上次的事闹到警察局,谢鑫昊狮子大开口要了笔巨额赔偿,钱荣在里面蹲了几天,手下的场子也被端掉好几个,雷盛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当时脸色就阴沉的吓人。
雷家早些年混黑的,就是现在手里也没多干净,和他硬碰硬没有好处,但谢鑫昊显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尤其这次还弄伤了人,余唯不想再看到他们多生事端,事情闹大了很难看。
情绪波动只有一瞬,谢鑫昊很快又面不改色,冲着余唯笑地意味深长:“让他动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屁股擦干净了没有。”
说完就毫不留恋地走了。
余唯盯着他后脑勺,快盯出个洞,恨恨地喝尽自己面前的咖啡,低声咒骂了一句后,也起身走了。
还没走几步路,身后便跟上来两个穿着黑衣,身材魁梧的壮汉。
余唯头都懒得回,微微向下的眸子里却闪过丝厌倦。
门口早就停好了辆车,“请吧。”其中一个黑衣男说道。
雷盛关他的房子离市区远,车开了近半小时。
“去哪儿了。”
楼梯处站了个人,手腕搭在红木做的扶手上,和指间的金属相撞,摩擦出了些声响。
余唯中午逃出去的时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车却发现身后雷盛手下的车一直在跟,他狠狠踹了一脚座椅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