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庆幸你还活着,却又?失望于?我所见到的人?不?是你。我见到你那样?柔顺温驯,见到你对那些人?屈膝俯首的时候,我曾想杀了?你。”
“你不?该是这样?的。”
秦征的言语陡然锐利,他伸出手,不?由分说地攥住洛久瑶的腕。
“但后来我知道,你就是我所见过的那个人?。”
“所以?我不?打算杀你,也?不?打算放手。”
腕间传来阵阵疼痛,秦征的力气很大,指节紧紧束缚着她,好似要将她的腕骨都捏碎。
洛久瑶忍住痛意,稳了?稳嗓音道:“秦征,你曾杀我,以?箭刺我,为一己私欲私自求下婚旨,后又?因清台寺一事间接让兄长为我顶了?罪……从始至终,你我之间都不?相?为谋。”
“没关系的,殿下。”
秦征却将她的腕攥得更紧,“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我所得的,我能攥在手中的,本就全是从来都不?属于?我的东西。”
话音未落,秦征的手臂忽而松力,刃光几乎贴擦着划过他的脖颈。
但洛久瑶终究没能伤他,她的动作虽快,却快不?过提早埋伏在此地的道道暗影。被挟制住的一瞬,短刀掉落在地的声响淹没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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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洞更深处,洛久瑶扫视周遭一圈守卫,最终将视线停在不?远处的秦征身上。
秦征坐在石门前,面前是才燃起的一盏小灯,烛火幽幽,照亮此间方寸。
他颈侧经她的短刀划出一道细小的伤口,此刻还在流血,却浑然不?在意似的,任凭细小的血流渗尽衣领中。
洛久瑶的周身并?无束缚,起身走?到他身畔。
她立在他身畔,问:“诓骗我与?你谈话,挟持我来这里,却不?绑我?”
秦征本对脚步声无知无觉,听了?她的话才猛然回神。
“你走?不?掉。”
他的言辞没有再如此前那般激烈,洛久瑶又?道:“可你来了?北地,你也?走?不?掉了?。”
秦征回首看她:“我是否走?得掉,什么时候才能走?得掉,要看沈林找来这里的速度,与?他能否给?我满意的筹码了?。”
洛久瑶心下明了?,秦征这是要用她做质与?沈家谈判,来换取回西境的生?路。
踏足北地本就是一场死局,死局之下鱼死网破,换做是她也?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