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饮手撑额头,挑挑拣拣吃着盘里的午餐,他身体不舒服,有点食不知味,过了会儿谈墨踢踏着拖鞋从楼上下来,拉开椅子坐到了他对面。
“什么时候起的?”
谈墨喝了口汤,睡饱了,神清气爽地问他,路饮回他“不久前”,因为脖子实在疼得厉害,落了枕,虽然肩背挺得笔直,坐姿端正,但看着还是不自然。
“你怎么了?”谈墨吃饭的动作一顿。
路饮摇头:“没什么。”
谈墨:“脖子疼?肩膀疼?手疼?”
他一连串地问下来,路饮不知道想到什么画面,表情顿时变得微妙。
谈墨:“你总得先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他看着路饮的反应:“我应该没对你做什么坏事?”
“差点被你压死。”
路饮说他肩膀疼,让谈墨以后别随便在床上抱他,被谈墨言简意赅地拒绝,死不悔改:“不要,我给你揉。”
他匆匆往嘴里扒了几l口饭,就站过去给路饮捏肩膀。他的手艺很有一套,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总之捏得路饮很舒服,抓着他手腕的力气慢慢放松。
谈墨眼见危机解除,又有点儿肆无忌惮,骨子里的坏心思藏不住,按摩的手法逐渐变味,绕道往路饮的领口里探去。
路饮压低嗓音,警告他:“这里是餐厅。”
“爷爷出门了,我爸在书房。”谈墨哄他,“不会有人看到。”
餐厅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庄园内的一处草坪,有专人正在低头打理,谈墨微微侧身挡住可能投来的视线,将路饮包围在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掌心更放肆地往里探去,摸到了路饮的腹肌。
路饮的小腹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肌肉,不像他那样垒块分明,但摸上去手感绝佳。谈墨非常喜欢他身上的这个部位,又是路饮的敏感点,很恶劣地想看到他被自己逼到脸色涨红的模样,正低头和他耳语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轻咳声。
谈墨如遭雷劈,缓慢回头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他爸。
他的手还放在路饮衣领里,没有人会眼瞎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谈斯理抱臂倚着门边,面无表情地注视他们,揣测不出他的情绪。
谈墨起身和他对视,几l秒后,脱下大衣朝路饮身上一裹,将他的脑袋按在胸前,是个充满保护欲的姿势。
这种时候他很有担当,已经头脑风暴想好了接下去的所有对策,却听到他爸接下去说:“继续,我就当没有看到。”
路饮终于挣脱他的动作,脸色不变:“谈叔。”
谈斯理问他:“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见路饮点头,谈斯理的嘴角有些笑纹:“那就好。谈墨。”
被他点到名的谈墨一激灵,立即抬头,谈斯理脸上的疑惑不似作假,真情实感地觉得诧异:“你这么色,到底是遗传了谁的基因?”
谈墨:“……”
目送他爸离开,谈墨回头去看路饮,欲言又止:“对不起。”()
我也有责任,不是你的错。但是你真的。路饮稍顿,拖长了尾音,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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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仿佛还残留着被薄茧摩擦过的触感,路饮觉得不太适应,拢了拢睡衣的领口。他私下也知道自己平时太放纵谈墨的举动,但如果真让他和谈墨约法三章,又很怕看到他眼底的失望,最后干脆放弃,彻底没有了脾气。
第二天上午九点一刻,沈湛英的飞机在清河落地。
谈斯理将她送回沈宅,因为前几l年两家关系紧绷,送完人后他就驱车离开。
沈湛英倒完时差,沈家给她举办了一场欢迎宴。宴会是早几l天前就开始准备,办得隆重,地点就在沈家老宅,来了一众许久未见的兄弟姐妹。
虽说是家宴,但沈湛英不讲究这些,心里惦记着几l年不见的路饮,让谈墨这次务必也要把他那个小竹马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