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卫生院的时候,护士曾告诫今晚回来不能洗澡,何嘉只能忍受一晚,脱下沾染酒气的衣服,换上一套干净的,然后顺手把脏衣服搓洗出来。
他接了半杯纯净水,攥在手里打电话给宋敏华报平安,只字没提今晚胃炎的事。
“在和谁打电话呢?一直占线。”电话那头奎思佳问道。
“我妈。”何嘉说。
“怎么样啊那边?今天还顺利吗?”
何嘉神色淡淡,说挺顺利的。
“之前你还说我,怎么角色一换,突然变成我担心你了。”奎思佳吐槽道。好不容易她回国,何嘉却又离开了a市,她也说不准,这里头有没有谢鑫昊的事。
言归正传,她想起此通电话的目的,正色道:“谢鑫昊今天给我打电话了,但不是为了珠子。”
何嘉皱眉。
“他问我你去了哪里。”
“你说了吗?”
奎思佳缩缩脖子:“我只告诉他你支教去了,但没说去哪里。”说着说着她有些讪讪,“应该没事吧?”
何嘉没说话。
以谢鑫昊的手段,要是想找到他,不管奎思佳说没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没事。”何嘉安慰她,“以后他的电话,你不想接就不要接了。”
“那那颗珠子怎么办?你亲自找他去要吗?”奎思佳道。
“如果他真心想还给我,又怎么会等着我去找他要。”
何嘉无奈一笑。
他好不容易可以远离谢鑫昊,可如今,难道又要为了一颗珠子而重蹈覆辙吗?
狗皮膏药
翌日。
吃过午饭后,何嘉把教材领了回来,看时间还早,又自己摸索着路走到了河边。
那年之后他再也没有来过芷溪村,依稀记得靠下游的地方有一块儿芦苇荡,但现在一眼看过去已经是空空如也。
何嘉只待了片刻就折返,回到支书家那间小屋子的时候,里面已经站了一个人。
“你终于回来了,”说着,标子把手里拎的那一袋糍粑递过来:“林儿托我带给你的,他现在正下地帮他爷干农活呢。”
手里的东西有点软,似乎还带着点温热,新奇的触感不由得让何嘉多看了两眼。
“最外边儿那两个是可以直接吃的,你蘸点白糖。剩下的那些得煎了才能吃……”
标子看出他疑惑,主动解答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