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锐利,充满了无形的压迫力,凶狠得仿佛能撕破一切。
leo是从那个眼神开始对江楠产生惧怕,他是真的能把人真的撕碎,他从来没有听到自己的发小alice哭得那么撕心裂肺过,而他也不敢相信江楠居然会用那样的方式对待一个女孩子对他的喜好。
就好像喜欢上他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他甚至能曲解女孩的意思,真的找来一个陌生的男人,如果不是他当时有朋友碰巧在那个酒吧,辣么甜
也许是受于江楠当时那个气场的余威,在江楠提醒他赶快去工作之后,卫隽麓没有二话就去了大棚工作,那积极程度,就是生产队的驴都比不上。
而且他还是一边工作一边乐呵的,奇怪的是他居然没分心,效率也是出奇得高,不到下班的点就把所有数据记录整理好,顺带扫描进了手机传到房子里的电脑上。
这也是有了网络之后的好处,能把第一手数据整理与输送出去,这样外边的团队也能第一时间得到药草当天的成长状况,对症下药。
卫隽麓走到房子与柏油路的交界处,就听到远远的传来叔叔们从后面而来的愉快的交谈声,卫隽麓看了一眼手表,时间还早,而叔叔们却都往他这边走了,他不由有些惊讶。
也许是心灵感应,他惊讶没多久就得到了答案。
江楠正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不是房子的方位,而是山下开车过来的那条柏油路上坡。
“你怎么从下面上来?”江楠一出场,卫隽麓的注意力自然统统转移,很快把叔叔们丢在身后,走近江楠的位置。
“处理一点事情。”
江楠还是一如往常,并不把工作中的细节披露给他。
这样的事情卫隽麓经历过好几次也司空见惯了,更何况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他也答应过江楠不会干涉他的事情,只要江楠不愿意开口。
卫隽麓点点头表示明白,江楠也没有多说,之后两个人的关注点就都被身后的叔叔们抢占了。
原来提前下班的决定是江楠下的,看起来几位叔叔都很开心,毕竟他们也很难遇到这样给工资不含糊还体恤员工的老板,想到对方年纪比自己小了一半不止,纷纷夹着方言对江楠赞不绝口起来。
江楠应付起这样的场面来很熟练,三言两语就把话题终结了,叔叔们也不多待,各自搭伙开着山地三轮皮卡就下山去了,从这个坡下去一段距离还能听到两位叔叔打笑的声音。
爽朗的乡音与大笑飘散在山间,都说吴侬软语,音调很绵软,卫隽麓听得多了倒是没觉得那么柔,反而有一种外语一般的神奇感,有一次他见两位叔叔还是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交流的,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两个人并不隶属同一个镇。
物理距离可能也就十几公里,语言却迥然不同。
实在是很有趣,卫隽麓突然想起来自己爷爷奶奶也并不是来自同一个镇,爷爷总记不起奶奶的出生地址,也与这个有很大的关系。
回想到这些往事,卫隽麓会心一笑,江楠看见了,突然拽着人就往房子里走。
“哎?”卫隽麓有些惊讶。
“回去说。”
说是回去说,但是回去的第一件事还是吃晚饭。卫隽麓对一回到家就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毫不意外,而且江楠的手艺,他现在已经有了肌肉记忆,闻一闻味道就能分辨出来。
端菜上桌,依旧是中午那一张方桌,现在换了一个位置摆放,更加贴近厨房的正门与门右边的那一扇窗户,光线也更加好。
今天下班早,春分一过,日长也加长了,此刻夕阳的余晖从门口与窗户投射进来,照在对坐的两人身上。
晚餐比午餐还要丰富,不过依着江楠的习惯,菜色都相对清淡,而清淡中也夹了两道卫隽麓喜欢的菜,此刻那两道菜整摆在卫隽麓的前方。
卫隽麓一坐下就眼睛亮闪闪地看向江楠,里面雀跃的心情挡也挡不住。
江楠把一碗汤放到卫隽麓的眼前,轻声说:“先吃吧,别分心。”
江大家长楠发了话,卫隽麓乐得听从,拿起勺子喝了两口就端起碗一饮而尽,之后开始兢兢业业扒饭。
其实卫隽麓不是那么会吃的人,比起张枫的饭量来,他只能算半个对手,年纪更小的林攀饭量也很不错,以往都是他一脸姨父笑看那两人吃饭,可与江楠相处下来,他发现江楠似乎也有与他相似的喜好,而且江楠是真的吃的比他还要少,真不知道为什么吃的比自己少为什么会比自己高那么多的。
今天的晚餐也是一样,江楠一个普通碗的饭量吃完就结束了,而他还去加了一次饭,把桌上的菜横扫干净,最后扒拉米粒的时候,他又看见江楠脸上露出中午那般蒙娜丽莎的微笑。
总感觉有点什么事情要发生。
而事情就真的发生在饭后半个小时。
杨伯在山间放牛放羊有时候不会回来,在山间搭了茅棚,置办了柴火灶和床,牛放的远了他就不回来住。回来的时间不定,可两三天的间隔不会超,昨天晚上杨伯就回来住了一晚上,今天带了好些干粮出门,大概是不会回来的。
可现在还挺早的,又有了网络不怕那么无聊,江楠居然只用手机发了几条消息就把手机关了,然后不由分说把他按倒在沙发上。
卫隽麓被突然按倒,一瞬间有点懵,可他也不傻,都是男性,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他只是好奇,今天江楠居然这么急切。
也许是他的眼睛表达着诧然,亦或者他的嘴角本能上翘着,江楠居然俯下身子直接给了一个缠绵悱恻的亲吻。
而卫隽麓自然不是江楠的对手,他所有的接吻经验都源于江楠,被江楠这么热烈地亲着,身体慢慢开始软化,很快就有了情动的证据。
一声难耐的哼吟从交缠的唇间泄露出来,江楠贴了一下卫隽麓的嘴唇,从他的口腔里面退出来,撑在卫隽麓的头顶,看眼底下这人面红耳赤的模样。
卫隽麓被看得耳朵发火,轻轻别开脑袋闭着眼睛装鸵鸟。他这一躲果然令上面的男人轻笑出声,语气竟带着几分揶揄:“不是一直想要做这事,现在怎么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