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国公府。
程咬金自玄武门之后,便一路升迁,如今已是官拜左领军卫大将军,普州刺史,受封卢国公,食邑七百户,子孙世袭。
在这长安城,的确是难以言喻的大人物了。
当程处浩回来时,府内的校场里,一个黑脸的汉子正拿着把马槊耍得虎虎生风!
正是程咬金。
程处浩让下人们将抬着的曲辕犁放下,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孩儿见过父亲。”
哗啦,长长的马槊悬停在空中,程咬金那如刀锋般锋利的目光便落在了儿子身上。
“今天不是去置业去了?怎么现如今才回来,还不知从何处搬了个犁?”
“是不是又去和狐朋狗友瞎混去了?”
这。。。
程处浩当即一哆嗦,有其父必有其子,爹是个混世魔王,他的脾气也不会好到哪去,自小也是京中一大纨绔,如今也算是收了心,可不能被冤枉了啊。
“爹,儿子今天可是有一番奇遇,立下了大功。”
程处浩急忙将今天的行程解释了一番,从前去买地,再到遇到徐牧这个憨子,最后便是这曲辕犁的神奇了!
听罢之后,程咬金眉头紧皱,略带探究的看着这样式奇怪的新犁:“这便是那新犁,当真有如此神奇?”
“爹,儿子亲自上手试过,若有不准,以性命担保!”
“好好好。”
程咬金也不怀疑,自己这儿子也是眼睛长到脑门的主,能入他眼睛,定然不会太差。
“明日为父就进宫,将此物献给陛下,若真得了陛下恩裳,别的不说,为父这回可是风光了。”
“朝中那帮只知道子曰诗云的酸丁腐儒们钻破了头都想不出的法子,竟被我老程小子随处捡了个憨子给解决了,要知道此事,长孙无忌那个老阴货,还有房玄龄他们,还不得羞愧死?”
程咬金哈哈大笑。
额。。。
这种话,程处浩是插不进去的,也不敢说,只是却没有忘了和徐牧的交易,便说道:“爹,您可别光顾着这些,还有那憨子的事,可别忘了说。”
“哼,为父堂堂国公,还能忘了他个憨子的功劳?他这犁能了了陛下心事,自然少不了他的功,到时候陛下还会让他去面圣,到时候还愁功劳吗?”
程咬金黑着脸瞪了儿子一下,随即道:“你这小子也是,既然那憨子觉得不放心,你便把他喊来我们府上住,为父倒要看看,谁敢来我们府上找茬!”
“孩儿当时。。。没想那么多。。。”
“哼!”
程咬金大臂一挥,将马槊丢在程处浩脚前,怒道:“你哪是没想那么多,你是贪功心切,失了分寸!”
“为父安排你到军里,的确是想让你立功,可在战场上你小子要还是这样,一定死的尸骨为父都见不到。”
“少废话,让为父看看,你的武艺有没有长进。”
这。。。
程处浩苦着脸捡起地上的马槊,这哪里是看看他的武艺,分明是找借口揍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