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连忙盘膝坐起来,扯着被褥裹好,伸手接过笛飞声手里的温酒。
这样的速度,这样的温度,他轻笑了一声,心头涌上来一股暖意。
“谢了老笛。”
他从未想过,自己能有喝上悲风白杨温酒的一天。
笛飞声淡淡应他,“好好休息,明日怕是不太平。”
他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毒发,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病倒。
李莲花抱着酒壶仰头灌了一口,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
“知道了知道了。”
笛飞声又看了他两眼,这才转身离去。
话是如此,夜半吹风的弊端还是轻而易举的呈现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李莲花是被吵醒的。
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上重下轻。
他抬手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才起身拉开了房门。
院门口围了一群追云山庄的家丁,笛飞声堵在门口,漠然的脸神色冷沉。
李莲花喉头发痒,抑制不住的咳嗽了几声,很快将众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枉我还觉得你是个好人,值得丘蝉姑娘托付终身,我呸!”
“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小白可是丘蝉姑娘最好的朋友,你这样就不怕她伤心吗!”
劈头盖脸挨了一顿骂,李莲花满脸的疑惑。
“啊?”
他抬脚下了阶梯,走到笛飞声身边,“我这一觉睡醒,他们给我扣了什么帽子?”
笛飞声看他一眼,“白狼死了,他们说是你干的。”
李莲花眉头一皱,“小白死了?”
有人唾弃他,“少在这惺惺作态,昨日小白刚袭击过你,今日就死了,不是你还能是谁!”
“装得深明大义不计前嫌,我差点都要信了!”
“丘蝉姑娘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李莲花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诸位,这指认他人行凶作案,是需要拿出证据的。”
“再说这丘蝉姑娘,李某不过与她相识一日,何来如此一说?诸位莫要空口白舌误了她的清白才是。”
那群人短暂的被他噎得哑口无言,李莲花又道。
“各位,敢问这白狼是死在笼子里头,还是外头。”
“是怎么个死法,投毒还是割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