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你的责任。”
沈清流安抚性地亲了亲他的脸颊,他似乎意识到教给了魏越西文学、数学、书画,也教给了他为君之道,但似乎忘记教导他如何爱人爱己。
情感上的缺陷,往往会让人变得不健全,他的学生邯郸学步,不知道如何爱自己也不知道如何爱他人。
他知道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如何去巩固政权,却能随意被情爱牵绊住脚步。
沈清流温柔地凑过去蹭了蹭男人的脸颊,决定教会他如何去做。
幸好他不是性格偏激之人,否则早就在魏越西企图对他强制爱之时,两人就此分道扬镳,兀自剩下魏越西苦苦挣扎在感情漩涡。
魏越西察觉到沈清流的关心,那颗心脏又加速了几分,“朕都知道太傅先生的意思,朕会努力成为太傅先生所期翼的君主。”
他依恋地蹭了蹭沈清流的脸颊,随后亲吻着他的红唇,“朕会努力的,太傅先生相信朕。”
沈清流捧着他的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是微臣心目中的君主也没关系,关键是陛下想成为什么人。”
“只要陛下想要的,不是穷凶恶极之事,微臣都会帮陛下达成。”
他从不轻易许下承诺,但承诺过的都会做到。
闻言,魏越西的眼眸立刻凉了起来,语气悠悠地说道:“朕当然有心心念念之事……倘若太傅先生愿意帮朕,朕自然是求之不得……”
“什么事情?”沈清流神色迷茫。
魏越西凑到他的耳边低声一句,沈清流面色潮红,但覆水难收,只能任由男人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偷尝禁果。
敲打底下人,太傅先生是他的
段岳山听着魏越西的贴身太监传旨,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真是造孽,他的好大儿竟然跑到了皇帝的跟前告他这个老子的状!
“段元帅,皇帝亲自提点你,这圣旨你可以拿稳了。”德云公公面含三分笑意,让人挑不出错处,但话里话外满是警告。
段岳山深吸了一口气,掩盖下心中的愤怒,“微臣自然会好好听从皇帝的意见……”
魏越西,就是恨不得早点拆散段家!收回兵权,可惜他的大儿子常胜,竟然为了一己私立置段家于不顾!
“那段元帅好好休息吧,杂家也走了。”德云公公笑了笑,随后并领着一群宫仆离开段府。
拿着圣旨回到大厅的段岳山,脸色铁青地看向段胜,将圣旨砸在了他的面前,“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段胜无所谓地扯了扯嘴角,“爹,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把兵权全给他们三人当中的其中一个吗?”
他指了指那三个得意扬扬的兄弟,“你站在他们这一边为难我,不就是听了那个老女人的话吗?她在你枕头吹的耳边风可真多,看来是下了血本!”
随后,他红着眼看向段岳山,“爹你还记得记得我娘亲死之前,您答应过他的遗言吗?”
“她让你好好照顾我,可是现在你是怎么照顾我的?你把兵权给了他们三人,那置我于何地?倘若他们三人其中一人对我怨恨,您老百年之后,可以什么都不管,可孩儿怎么办?!”
段温冷眸看着段胜,对方这是想要使用苦肉计?!
难道就他会,自己不会吗?
只见段温也跪了下来,“爹,难道你还不够宽容大哥吗?以前大哥闯出来多少的祸事,都是留给你擦屁股,就算是大房里面的人谋害了我唯一的嫡子,你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惩罚了无关紧要的人员。”
“可现在大哥怎么做?他有感激你的辛劳吗?”
段温眼眸沉了沉,“他不仅没有,反而对段家的死活不管不顾,妄自猜测将来我们得到兵权,会将他赶尽杀绝。”
“但兄弟同为一体,打断骨头都连着筋呢,大哥也把我们想得太过恶毒了,根本不信任我们这帮兄弟。”
“爹,你看看天道在上,您愿意蒙蔽双眼,不论是非曲直,继续纵容大哥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事下去吗?!”
“你!段温,你简直血口喷人!谁不知道你与我的恩怨,你这个小人以为说几句话,爹也就听信了你将来不会为难我?!”
段胜转过头去,语气冰冷,“那件事情我已经处决了房里面的奴才,你儿子的事跟我们大房还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