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映惜忙不迭后退几步,发现姜淮给的红包比周羡南的还厚。
她感动地挽住姜淮的手臂,脑袋靠在姜淮肩膀上,“富婆,你愿意包养我吗?总算知道你和我哥,到底谁当家了!”
年夜饭过后,老太太便支撑不住,先回房休息。余下的人接着守岁。
周映惜和周西辞早就跑得没影。
姜淮站在三楼,眺望远处万家灯火。烟花的响动时不时从天边冒出来,浓浓的除旧迎新的味道。
听见手机铃声,她转身回房。
是周羡南的手机。
他正在书房,和老爷子对弈。没带在身上。
姜淮目光定在手机屏幕上。
季小姐。
哪个季小姐?
书房门被推开,像是有所感应,周羡南回头,目光落在姜淮身上,轻轻皱眉:“怎么没穿外套?”
冬夜的温度接近零度,她只穿了件针织套裙,外面披了块宽大的围巾。
鼻尖和脸颊都染上冻后的樱粉。姜淮也后悔,干嘛要冒着北风给他送手机过来。
又担心有人急事要找他。
她冲周宏光叫了声“爷爷”,周宏光还在苦思冥想,点头应了一声。
周羡南让人给她端来姜茶,又指了指自己搭在沙发上的大衣,“将就穿上。”
他的衣服又宽又长,穿上之后,姜淮费劲把手伸出来。将衣襟拢好。
周羡南从不喷香水,他的衣服上却又带着一股沉郁的木质味道。很清爽,让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放任嗅觉上头。
手机被他随意放到桌上,姜淮忍不住提醒:“铃声响了两遍,估计有要紧事。”
周羡南:“这功夫打来,估计是拜年。我再回拜一个?”
姜淮忍不住打量他的神色。
清澈的眼底清醒又精神,垂眸时,活脱脱的睫毛精。
好像一心扑在棋盘上,心无旁骛。
“我脸上有棋子?”他忽地看过来。
姜淮呼吸时浅时深,“没——”
她话音还未落,就被周羡南拉到旁边坐下。
他用棋子,轻磕在桌上,问老爷子,“您还要想多久,困了。”
“这点儿定力都没有,能成什么大事。”周宏光嘴里骂着,迟疑地落下棋子。
周羡南却把手里的白棋塞进姜淮手里,“最后一步,你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