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朝一大早,兵部侍郎就递上拜帖上王府登门道歉。
恰好白微澜从御书房议事回来,在大门口碰见了苦苦等候的兵部侍郎孙大人。
放鹤昨天在酒楼羞辱兵部侍郎三公子的事情,在京城闹得人尽皆知。
白微澜见兵部侍郎战战兢兢给他拱手作揖,讥讽他真是老子给儿子擦屁股,真是父慈子孝是京城难得的美谈。
那兵部侍郎听着立马吓得噗通跪在地上,但白微澜只叫侍卫把人轰走。
路过的百姓对兵部侍郎指指点点,但没有一个人觉得他可怜。
想卖惨都没人信,百姓对他儿子行事作风恨的牙痒痒。
白微澜回到府中,不出意外的话,一家人都在等他吃早膳。
他一路大步穿廊进院,快进院子的时候,只听见院子里几个孩子正在逗小七斤玩。燕杉町
放鹤、谷雨、小栗儿的脚上、手腕上都用红绳绑着大小不一的铜铃铛。有的铃铛声清脆有的哑涩低沉,几人轮流晃给小七斤听。
小七斤把铃声和三个哥哥对上号后,便要蒙上眼睛,听着三个哥哥带着铜铃声挪动方位。简而言之,这其实是耳力训练的听声辩位。
本来孩子们只是觉得逗三岁小七斤好玩,被白微澜发现这用处,便私下叮嘱他们三人有意引导耳力训练。
宴绯雪笑白微澜自己武术不行,全部寄托都在了小儿子身上。
“哇小七斤好厉害。”放鹤兴奋喊道。
“全部猜对了啦。”
“接下来我们要动的更快了。”
宴绯雪看院中孩子们玩了一会儿,抬头见旭日东升,心想白微澜快下朝回来了。
果然下一刻便听见围墙拱门下的风铃一动,他抬眼望去只见银铃在风中晃动。
宴绯雪对院中玩的忘乎所以的孩子们道,“澜哥要回来了。”
小七斤听见背后声音,一个转身就抱着宴绯雪的膝盖,还原地蹦蹦跳跳的。
小七斤仰着脑袋,唇红齿白咧着嘴角微微喘气,要宴绯雪给他解开眼睛上的黑布。
宴绯雪俯身给孩子解下黑布,看着小儿子额头上的细小汗渍,还没来得及给他擦,小儿子就一溜烟的跑了。
宴绯雪看着小儿子麻溜又胖乎乎的身影钻进大厅门后,有些无奈的笑着。
等儿子藏好后,宴绯雪才拍拍趴在身边的小黄,叫它出去通知白微澜可以进门了。
这种躲猫猫吓唬人的把戏,小七斤是玩的不亦乐乎。
白微澜进院子后,大声和几人说话,最后疑惑问宴绯雪,“小七斤呢?”
宴绯雪道,“还没起来呢。”
三个孩子十分有默契振声道,“是呢!”
躲在大厅门后的小七斤,抱着小胖手缩着肩膀偷偷笑,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在门角暗淡里闪亮发光。
爹爹和哥哥们真好,每次都帮他打掩护。
他像是幼崽捕猎一般,举着软乎乎的爪子,龇着乳牙奶呼呼的张嘴,时刻准备吓唬逐渐走近的脚步声。
“早上有点冷,今后叫后厨早上炖点珍珠鸡汤。”
“有,后厨研究出了新的面点,我试了下味道还挺不错的。”
小七斤听着爹爹和父亲边聊边走近,脚步声刚跨进门槛,他便迫不及待跳了出去。
“嗷呜!”
小团子张牙舞爪突然跳在安静的大门口,还在原地蹦了蹦,一副凶恶模样的龇牙咧嘴。
“小老虎!”白微澜夸张哆嗦道。
白微澜作势吓得后仰,连忙抓着宴绯雪的手腕躲在他身后。
小七斤哈哈大笑,得意的跑在宴绯雪身后扯着白微澜的衣角,严肃中止不住骄傲道:
“父亲怎么可以遇见危险躲在爹爹身后,父亲要保护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