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小七斤说的都对。”
白微澜抱起小儿子,捏了捏软嫩面团的脸颊,“又被小七斤吓到啦。”
“父亲习武不行胆子小,所以小七斤要不要努力习武将来保护爹爹?”
“要!”
白微澜满意点头,亲了儿子一口,“不愧是小七斤,从小就英武不凡将来必成大器。”
“都是父亲和爹爹教的好!”
宴绯雪看着这父子一吹一捧的,带着三个孩子在饭桌,也懒得理他们两个了。
早膳摆满了一桌子,每道分量都恰到好处倒是不会浪费。毕竟小栗儿是出了名的监督员。
他们自家人吃饭也不讲究规矩,早上的饭桌永远是交流新一天开始的地方。
宴绯雪给小七斤戴着围兜兜住下颚,防止食物溅到胸前。
那围兜是娟娘做的,上面用金线刺绣着大黄。
这样的围兜还有刺绣着小黄的、豪猪的,只要小七斤喜欢的都能出现在围兜上。
小七斤乖巧的坐着,十分中意胸前的黄狗围兜。
白微澜盛了碗鸡汤给小七斤,而后又给宴绯雪盛了碗汤,抬头对放鹤道,“谢敏之回来了,你不去找他玩吗?”
白微澜说完,宴绯雪意味不明的朝他笑了下,两人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放鹤埋头吃饭,头也不抬道,“我没空,忙着巡街呢。”
白微澜又道,“听说林立然去找谢敏之了。”
一听林立然这名字,放鹤立即来精神了。
放鹤阴阳怪气对谷雨来了句,“谷雨,你朋友怎么都是姓林啊,三天后的围猎组队,你是选林立然还是选我?”
放鹤对林立然很有敌意,倒不是因为谢敏之。
因为林立然是谷雨在京中最好的朋友。两人一块读书上学几乎形影不离,而放鹤只有早饭晚饭的时间碰到谷雨。
这让放鹤有一种谷雨背叛他的感觉,说好是彼此唯一的好朋友,谷雨转头就和林立然好上了。
但放鹤骄傲的要死,才不会明面和谷雨说,只会这样暗戳戳的拉踩林立然。
谷雨后知后觉啊了声,“我,我,林立然昨天邀请我和他组队,我就同意了。你也可以和我们一起啊。”
放鹤听着这话,顿时嘴里的饭菜不香了。
什么叫你也可以和我们一起啊。
他什么时候成了外人,谷雨和林立然成了我们。
宴绯雪见放鹤捏着筷子,低头默默酝酿着酸臭的怒意,没忍住笑笑摇头。
放鹤看着健谈开朗呼朋引伴,有一种天然的号召力,但他领地意识很强,到目前为止能算朋友的只谷雨一个。
谷雨内敛安静不主动结交朋友,但面对别人靠近的善意,他都十分珍惜对待。
久而久之,看似孤僻的谷雨在京中还有几个朋友,而放鹤还是风风火火看似一群,但还是一个人。
尤其这个林立然,简直是放鹤眼中钉。
林立然出身清贵侯爵世家,风度翩翩文武全才,但更加喜欢研究算术,和谷雨互为知己般的存在。
京中最受欢迎、最想娶回府中做儿媳的,便是林立然和谷雨。
但林立然和武安侯府有婚约,权贵们就盯上了谷雨。
谷雨样貌学识出身还是品行都是一等一的出挑,更别说娶谷雨就相当于攀上镇王府,娶了一道保命符。
而同是出身王府的放鹤,则是被人捏着鼻子似的挑三拣四,只恨他好好的出身样貌,为什么生了这副跋扈令人憎恶的性子。
放鹤也知道京中名流都拿他和林立然和谷雨对比,但他不讨厌谷雨,就见不得林立然。
放鹤低头对林立然恨的牙痒痒,心里烦闷的只想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