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胸口的证据包像块烙铁,烫得她心口发紧。 临江码头比北岸的渡口热闹百倍,大小船只挤挤挨挨,搬运货物的脚夫吆喝着穿梭往来,鱼腥气混着水汽扑面而来。乘舟扶着一棵老柳树喘气,目光在密密麻麻的货栈间搜寻——三号栈在最东头,挂着块褪色的木牌,门口守着两个精壮的汉子,正斜着眼打量过往行人。 是盐商的人。乘舟的心沉了沉,悄悄退到柳树后。她该怎么办?段横还没来,这里又有守卫,贸然靠近只会自投罗网。 就在这时,一个提着鱼篓的老妇从她身边经过,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姑娘,没事吧?”老妇的声音沙哑,却带着几分关切。 乘舟抬头,刚要摇头,却见老妇飞快地眨了眨眼,嘴唇动了动,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跟我来,苏晚让我等你。” 乘舟浑身一震,难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