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真界,心魔一般是由修真者自身的负面情绪、恶念、遗憾等心理因素孕育而成,而一个强大的修真者通常有足够的修为来压制甚至化解心魔。然而,容钰选择割裂神魂并封印心魔这一做法,无疑说明了问题的复杂性和心魔的特殊性。
褚子玉略微思索,“6872,容钰也重生了。”他的话中透露出他已经联系到了重生与心魔之间的关联。
“大佬,容钰不是早就重生了吗?”系统6872的回答显示它对褚子玉的意图还不是完全清晰。
“不,是他重生前的真实记忆,而不是剧情。”褚子玉推测,容钰的心魔并非普通的心魔,它可能包含了容钰重生前的真实记忆,这些记忆可能是如此重要和强大,以至于它们在形成心魔的过程中,赋予了心魔超乎寻常的力量。
褚子玉猜想心魔可能知道什么,他想去探查一番,但是又不能轻易破解封印,因为这可能会释放出不受控制的心魔,引发灾难。但他也清楚,要解决问题,必须深入了解心魔所知的那部分真实记忆。
“6872,分析封印中是否有可能与心魔进行有限的接触,而不完全解除封印。”褚子玉下达了新的指令。他需要找到一种方法,能够让他探查心魔所知的信息,同时保持封印的完整性。
系统6872的光芒再次闪烁,开始对封印进行更深层的分析,寻找可能存在的漏洞或者接触点。褚子玉静静地等待着。
“大佬,找到一处安全进入的法阵缝隙,但是需要你划出一缕神魂为化身进入其中。”
褚子玉打算分离出自己的一缕神魂,潜入法阵进行探查。就算这一缕神魂湮灭,对他的影响也不会很大。
他闭上双眼,开始凝聚自己的精神力量,将其集中于眉心。随着他的呼吸和心跳逐渐放缓,一缕几乎透明的光芒从他的眉心缓缓升起,那是他的神魂,它轻盈地飘动着,像是一朵轻烟,缓缓向法阵中央靠近。
子玉,师尊好想你
系统6872在旁边观察着,它的传感器紧密地监控着法阵的反应,随时准备记录下任何微小的变化,并提供必要的支持。
褚子玉的神魂缓缓接近法阵,他小心翼翼地寻找着那个既能进入法阵,又不触发法阵反击的平衡点。他的神魂之光轻轻掠过法阵表面的符文,每一次接近,都可能引发灾难性的后果。
终于,在褚子玉精准的操控下,他的神魂从一个安全的法阵缝隙进去了。
褚子玉看着面前的场景,眼底划过一丝震惊,他来到了宗门,他十分清楚这是心魔构建的幻境,但是如此逼真,一砖一瓦,一人一景,全都无比细致,明显不是要对付他,临时捏造的。
褚子玉突然来到了容钰的身边,像一个旁观者一样,他看着容钰从他刚刚入门,到他已经长成青年,他看到了容钰对他的爱恋,以及这份情感是如何在克制与渴望之间挣扎,最终化为心魔的。这种爱,因为宗门的教导和师徒的身份,变得扭曲和隐秘,但它在容钰心中的烙印却深刻无比。
容钰从小接受的教导,都是克己复礼,内心感情的懵动,还是对自己的徒弟。但是容钰却克制不住自己,他逐渐通过自己强大的修为,在褚子玉休息的时候,偷偷亲吻他,解开他的衣袍,与他共眠,却又在褚子玉清醒之前,恢复原状,悄悄离开。
容钰一直持续着这种行为,并乐在其中,直到突然有一天,褚子玉询问他“师尊,住所的蛇虫鼠蚁是不是多了起来,我最近总是被咬。”
容钰看着自己前一天晚上亲吻过的脖颈,上面的红痕,还有被衣服遮掩的胸口和背部……,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这份感情了,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无比惭愧与恐慌,他开始疏远褚子玉。
作为旁观者的褚子玉看到了容钰在夜深人静时的秘密行为,那些他自己从未意识到的亲昵,以及容钰难以自抑的情感爆发。他甚至看到了自己无知问询的场景,而容钰的愧疚和恐慌几乎是触手可及。
他意识到这是前世容钰的真实记忆,褚子玉看着容钰的心魔日益严重,前世的褚子玉也察觉到了异常,但是关心容钰,却被容钰拒之门外,加之宗门任务勘探陵墓在即,他打算回来在与师尊详谈。
却没想到回来的已经不是自己。而此时容钰想将心魔消除,不惜攻击心魔,导致两败俱伤,在闭关场所修养。时过境迁,他一年后出关,却发现一切都已物是人非。褚子玉的身份被夺,而宗门内再无他的踪影。容钰找遍宗门也没有找到他的痕迹。
心魔在这时作祟,心魔的侵袭让容钰失去了理智,他大开杀戒,宗门被他血洗,被夺舍的褚子玉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就被容钰的剑光波及,身亡,可以说是最悲催的夺舍者了。
过了很久很久,宗门上下只剩下容钰一人,他清醒过来,发现他的剑上,沾满了宗门同伴的鲜血,他的心沉沦在无尽的悔恨和疯狂中。
在血腥的杀戮平息之后,容钰独自站在宗门的废墟之上,心中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悔恨与痛楚。他的双眼空洞,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的剑随手丢弃在一旁,滴落的血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的内心被极度的悲痛所撕裂,对于自己手中沾满同门鲜血的事实感到深深的自责与痛苦。他曾经誓言保护的宗门,现在只剩下了断壁残垣,而那些曾经与他并肩修行的同门,只剩下了冰冷的遗体。
容钰亲手为每一个逝去的同门建立墓碑,刻上他们的名字,一一念诵他们的功德,试图以此来弥补自己的罪过。他在宗门的废墟中点燃了香火,日夜诵读经文,希望能为死者的灵魂带去一丝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