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雨交加,屋内的空气却闷热异常。蒸腾的热气在皮肤上游走,连呼吸都带着湿意,沉甸甸压在胸腔。 傅渊逸快要被这场雨淹没,耳边逐渐只剩下急促的喘息与黏腻的雨水声。 几道闪电划过,短暂地照亮房间。影子在墙面上颤动,又没于昏暗。 空气中漂浮的水汽带着一点咸腥,温度沿着不知名的痒意攀升。窗上的雨蜿蜒成线,顺着玻璃滑落,也沿着他潮热的皮肤滚落。 那一声声闷在喉口的难受,教他几乎分不清是这场雨褫夺了他的呼吸,还是源于胸腔深处的颤动。 他沉溺于这样潮湿的、失重的感觉。让人既清醒又迷乱。 到后来,神思昏聩,无法撑住沉重的眼皮和麻木的手脚。 身上的骨头好像在疼,因为空气里过高的湿度。又好像疼的不是骨头,而是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