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命都搭进去了,一辈子浑浑噩噩,不清不楚地就这么结束了。” “那真的是太悲哀了。” 她说,分明是笑着的,却更像在哭泣。 薛夏是在夏天出生的女孩。 靠海的渔村,百户不到,上学得坐最早的一班公交到镇上去,约莫二十分钟的车程。 薛夏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她是外公外婆带大的。 外公捕了一辈子的鱼,最大的资产就是一艘开了四十来年的旧渔船,外婆平常则待在家里,靠做手工艺贴补家用。 小时候,天才蒙蒙亮,外公已经起床准备要出海了,带着外婆做的便当,薛夏会在听到动静后迅速爬起来,一面揉着眼睛一面飞奔下楼,赶在对方离开前,和他道一声“路上小心”。 然后,外婆会把白粥盛在漂亮的碗里递给她,上面撒上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