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再走向残灯台,而是站在这山门前,看日头从谷底爬上来。 若瑶带着几个小弟子在练剑。她站在当年我教她第一式的地方,手把手纠正一个孩子的握剑姿势。那孩子用力过猛,剑尖一偏,整个人向前扑倒。若瑶立刻蹲下,一手扶肩,一手探腕,动作利落得像早已演练过千百遍。 我看清了她的手势——正是我当年接住她时的样子。 风拂过面颊,左脸那道旧痕已全然消退。指尖掠过皮肤,触感平整,再无异样。青丝也生了出来,不再是枯槁般的灰白,而是泛着微润的黑。这些变化不是突然发生的,是一天天醒来看见的细微不同,如同崖下草芽破土,无声却坚定。 若瑶起身时,右臂衣袖滑落半寸。那道魔纹还在,但颜色淡了许多,像是被春水洗过的墨迹。她没去遮掩,只将剑交到左手,继续示范步法。孩子们跟在后...